议论声纷至沓来,我心里怒中火烧,与我同桌的几位太太先是愕然,后是目光复杂地看着我,紧紧攥着手心,眼前的阵仗让我我明白,今天,我是没有退路了。
*
有句话叫,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可另一句话又叫,女人天生就是喜欢为难女人。
王青仪此刻一副声澌竭力的怨毒模样,显然,她是特意来等我的。
她不来我的住处找我的麻烦,却跑到我上班地点来使泼,这女人还真够恶毒的。
上班地点,又是流言飞的最快的底楼,人来人往的,她是摆明了要我被流言攻击的狼狈不堪。
我扬眉,嘲讽一笑:“这话从何说起?你的男人都是畜生么?还需要我来抢?你何不拴跟绳子在他们的脖子上。”
她气极,上前想来扯我,我后退一步,左脚还未完全好,她身材比我高大,我可不想被她抓花脸,瞧她的架势,就是冲着我的脸来的。
叫来保安来拉住她,她愤声大叫:“滚开,我是王氏企业的千金,你们敢碰我?”
我拿出手机拍下她的照片,冷笑:“如果把这些照片送去电台,相信王氏企业的千金的大名更加威名显赫。”
“你敢!”她尖叫,声音差点顶破我的耳膜。
冷冷看了她一眼,我不会陪她演这场闹剧,更不想让围观的人看我的笑话。
“王青仪,我真替你可怜,从大学时代就一直与我过意不去,成天集中心神与我争来夺去,把你的大好青春都浪费在我身上,值得么?”本不愿说这些,但大楼里已三三两两围满了看戏的人群,我心中恼怒不已,已不想再作缩头乌龟,既然她无情,那就休怪我无义。
她一边挣扎一边掴了保安几巴掌,这些保安才不管她是哪位千金,被打了脸的保安火大地路易了她两腿,然后扯着她的头发朝外边拉去。
她一边挣扎一边骂我,声音不堪入耳,污秽至极,我恨恨地咬牙,努力制止想上前给她几巴掌的冲动,紧紧攥住手心,我深吸口气,对保安说:“把她送到精神病医院去检查检查,我想,她应该得了病,是一种叫嫉妒的病。”
嫉妒心是很可怕的,嫉妒可以使人失去理智。
嫉妒心害人不浅,但嫉妒同时也是把双刃剑,伤了别人也会伤着自己。
王青仪对我的嫉妒已打扰到我的正常生活,可她为何不想想,她一直围绕着我转,不也是非常可悲么?
我不再看她,高傲转身,目不斜视,朝电梯走去。电梯门关上的一刹那,我听到有议论的话语飘进耳里----
“这江琳琳看似正经女人的样子,没想到----”
紧紧攥住手心,我死死地咬着唇,心里有片荒凉的蔷薇在凋零---本是同根本呵!
电梯里有一面镜子,我看到镜子里满面通红神情扭曲的女人,半边脸肿胀不堪,还有一道指甲大的血痕,挺深的,鲜血淋淋,在脸上开出一朵大红鲜艳灿烂的玫瑰花,骇人,触目瞅心。从提包里拿出纸巾抹去血迹,血被止住了,留下深深的血印子,怒火再一次从胸膛冲出,女人最重视的就是一张脸,那女人分明是故意的。没结婚的女人,戴什么戒指?
进入工作室,同事们都已开始上班,有的与客人联络,有的出去不在工作室,我保持着微笑的面具,与柜台小姐打了招呼,直接进了和田英的办公室,他看到我后,很是意外,但目光接触到我有左颊,立即质问:“谁打的?”他起身朝我走来。
我淡淡地道:“在楼下碰到一个疯女人。”
“谁?”和田英冷厉的声音让我怔了怔,一向文质彬彬的脸孔稀奇地出现了萧杀气息,这是我所不熟悉的。
“到底是谁打的,琳琳,快告诉我。”他拉我坐进沙发,然后打电话让秘书去取了药和冰枕。
我拿着冰枕放在左颊上,王青仪的力道还真不小,火辣辣的,脸上已痛的麻木,轻扯唇角都会扯的痛。
可心底却是被针扎的疼,她到底为何如此恨我?
只因为当初她中意的男人与我结婚么?
“不关你的事,她一向都是针对我。”从大学时代开始,与她的恩怨已从小打小闹的欺辱演变为现在的抢男抢风头。
和田英没有说话,只是说了句:“需要我帮忙吗?那女人恐怕不会善罢某休。”
我摇头:“不必,她也嚣张不了多久。”
“可是,这样对你影响总是不好。”他说,眉宇微蹙,“办公室最忌流言和恶意中伤,那女人跑到你工作的地方撒野,摆明了要你难堪,整栋办公楼女人居多,三姑六婆聚在一起,不知要闹出什么名堂。”
我深深一叹,王青仪现在也变的聪明了。本来今天是来接收和田英的工作室,可有了这出闹剧,同事们会怎么看我?其他楼层的职员又怎么说我?还有顾客,A城说大不大,但传播流言的速度比光速还快。再加上我的工作大多数与中上层人群接触,王青仪又是王氏企业的千金,整个上流社会的圈子不被传爆才怪。被指责成勾引别人男人的狐媚子,我的工作又怎么开展?
再一次咬牙,这女人,一下子变的厉害了,厉害到整得我措手不及。
想了想,我道:“和田,接任工作室的事,恐怕只能延迟了。”流言如虎,身为工作室的负责人,名声有了污点,不但顾客不会买帐,恐怕其他同事也不会服气。
和田深以为然地点头,也叹口气:“你经常请假,也不差今天一天的。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趁这个时候来?”
我苦笑,打趣道:“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接手工作室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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