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壤听着这话反而恼了:“别再说了,本殿若不打下十座城池绝不回去。若连这都做不到,我又如何当这个太子?传令下去,谁再轻易言退,一律依军法处置。”
军士劝说无果,只能无奈的选择沉默。
陈壤方才想起还有另一个人,问道:“那么你呢?你又带来了什么消息?”
“回殿下,属下带回来了五皇子的密信。”
“你说什么?快拿出来给我看看。”
探子立刻呈上,陈壤接过拆开一看,顿时表情复杂。
军师不禁问道:“殿下出什么事了?”
陈壤不语,只是将手中的信递了过去,军师看过之后露出震惊之色:“殿下,这恐怕有诈。五皇子在天牢之中如何能将这信送出来,更何况他说会派人交出大渝的兵防图,请殿下帮他杀了寒王。”
“本殿倒觉得未必如此,这信上的确是他的字迹,他被关入天牢大渝皇帝会派寒王领军出征也是情理之中。你不要小看墨灵柩,他这个五皇子也不是白来的,即便现在在天牢之中,可他在朝中的党羽也不少,更何况他不是还认了个皇后作母亲吗?有一个皇后庇护会有多大的好处,你单看本殿那没用的二弟就知道。”
提到这一点,陈壤是满腹怨言。
新陈二皇子陈歇,自幼体弱多病,身体孱弱不能习武。
虽然精通诗词歌赋,也写得一手好文章,但新陈的皇帝是马上得的天下,历代皇帝没有不文武全才的。
陈歇这样的皇子根本不适合当储君,奈何他是嫡出,有一位身为皇后的母亲。
“殿下,臣以为慎重起见还是命人先禀报陛下。”
这的确是个稳妥的法子,可即便他们愿意等到这个时候,父皇也未必愿意。
要想立下奇功,该果断时便不能犹豫。
沉思片刻,他道:“这件事暂不许让旁人知道,若是消息泄露出去传到新陈,本殿拿你们是问。让人告诉墨灵柩,本殿答应和他合作。”
“殿下万万可不啊!”
“是真是假,等着看大渝皇帝是否派寒王领军便知,想来这一两日便会有消息。”
……
果不出所料,第二日皇帝便下令,让寒王出征,薛治为副将辅佐。
薛治在京多年,虽近来不曾参与战事,但镇西大将军的威名仍在,威震各国。
陈壤听到这个名字更是激动不已,若是能再抓了薛治回国,那这一仗便可威震各国。
在巨大名利的诱惑下,他更是决意要和墨灵柩合作。
交易地点在京郊外的石字山上,要深入敌腹原本部下极力反对,可陈壤一意孤行也没人能阻拦。
陈壤特地挑选一队精锐,各个都是可以以一敌十的好手。
他们特地化妆成商队,去往石字上,将武器全都藏在了马车上。
临近交易地点,陈壤叫停了马车,选了一处高地观察那约定的交易地点,果然见那里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外站着一个男人,四处张望着什么。
陈壤再仔细观察了一阵四周,发现并无异样,这才下令过去。
对方按照他的要求来的人不超过五个,一切看上去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马车外的男子看到这边突然到来的大队人马略微有些惊讶,他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阁下可是新陈大皇子?”
陈壤并不回答,翻身下马一挥手,他的手下顿时将那男子抓了起来。
“这、这是何意?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不用着急,本殿自然是来和你做生意的,只是在此之前要先确认你的身份。”话虽如此,可他却派人粗暴的搜了那男子的身,果然在那男子身上发现了一卷地图。
“殿下你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