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渃嫣的神情有些莫名,似乎是带着些许的紧张。
齐烨,说要看穿她。
季渃嫣本以为自己会笑的前仰后合。
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迎上齐烨的目光后变的有些紧张了起来,仿佛真的怕被齐烨看穿一般。
性格极为要强的季渃嫣哪肯退让,俏目一眨不眨的盯着齐烨的双眼。
齐烨的嘴角微微上扬,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季渃嫣一脚踹在了齐烨的小腿上。
“你往哪看呢!”
季渃嫣气的够呛,齐烨说要看穿她,结果等了半天才发现这家伙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胸看。
要不是齐烨不小心吞咽了一口口水,季渃嫣还没反应过来呢。
恼羞成怒的季渃嫣挥拳就要抡过去,齐烨嬉皮笑脸的问道:“有季大人这样的爹,你一定很累吧。”
季渃嫣的粉拳距离齐烨的面门只有短短两公分。
四目相对,危险、焦灼、拉丝、勾芡。
齐烨耸了耸肩:“不对,应该是说有你这样的女儿,季大人一定很累吧。”
季渃嫣坐了回去,笑吟吟的:“你在说什么胡话。”
“有季元思这样的亲弟弟,如同扶不起的阿斗,也一定很累吧。”
季渃嫣的目光毫不退避,望着齐烨,眨了眨眼睛:“你吃酒了吗?”
“当一个人以问题回答问题,足以说明一切了。”
齐烨翘起了二郎腿,整个身体都放松了下来,淡淡的说道:“当年季大人独自一人出班,怒骂朝堂君臣,天下无不震惊,季大人也因此有了个当世铮儒之称,只是你季家也因此险些灭门,季大人的行为在我眼里,婉转点说那就是个大傻…大憨逼一样,那么在季大小姐眼里,你爹的这种行为算是什么?”
不等季渃嫣开口,齐烨接着说道:“让我猜猜,傻,傻的冒泡对吧,人是不可能突然变聪明的,那时你就一定很聪明,那么在聪明的你的眼里,你爹的行为基本上和大…和大儒没什么区别,对吗,你心里一定很恨,我再猜猜,以你的性格如果提前知道的话,一定会阻止季大人,所以你不知道这件事。”
季渃嫣没有吭声,表情很是平静。
“有一件事一定困扰了你很久,至少困扰过你一段时间,那就是你爹没脑子,你季家似乎除了你之外,都没什么脑子,站的越高,摔得越惨,你比谁都清楚,当年你爹就险些连累你季家灭门,那么以后不排除还会出现这种事,是我的话,我一定会想,想如何才能够杜绝再出现这种事。”
顿了顿,齐烨笑容渐浓:“原本办法是有很多的,可惜你是女子,更可惜的是,你老弟季元思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季渃嫣的表情终于有了几丝变化,却没有吭声。
“你爹的地位太高了,季府的地位也太高了,正如我刚刚所说,爬的越高,摔的越惨,你这么聪明的人,当然知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的道理,京中、朝堂,刀光剑影防不胜防,这不,游飞鸾的事情不就恰恰说明了季府并非金身不破。”
齐烨拉起了车窗帘,望着熙熙攘攘:“想要保住地位,就要拥有更高的地位,想要保住权利,就要获得更多的权利,你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权利的形式有很多,并非是朝堂官员那身上的官袍和品级,所以,这才是你当年嫁入幽王府的原因吧。”
“你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蠢。”
季渃嫣终于开口了:“不,应是说,你远远比我想象的更加聪明。”
“以前我还想不通,想不通很多事,第一件事,我爹是异姓王,镇守西关手握兵马大权,他妈的一群京中纨绔子弟竟敢围堵我王府大门,谁给他们的胆子。”
“讨好太子?”
“不会,就算将我怎么样了,太子也不会知道他们的名字,相反,如果真的将我怎么样了,太子反而会记恨他们,因为太子的本意并非是将我贬为庶民,而是为了让我和我爹团聚,你爹和我说的,既然是你爹让太子上书,你不可能不知道。”
齐烨收回目光,幽幽的望着季渃嫣:“那么为什么季元思会节外生枝,非但去王府门外撕毁了婚约,还叫人围堵王府大门?”
“你都说了,他是扶不起的阿斗,犯蠢而已。”
“不错,你弟是很蠢,所以与他同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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