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打量了着门口的人,一副狗眼看人低的姿态,“这里就是,有什么事?”
年轻人推了推黑大框眼睛,“我是张秘书的手底下的职员,我受他之拖,请张天师去他家做客。”
“张秘书?张秘书是谁?”陆生明知故问,连我都知道了张秘书是张新他爸。
眼镜男不知道是上班上习惯了,还是怎么着,就站在门口弯着小腰不进门,“张秘书是市长秘书。”
陆生点点头,也不想在逗站在门口唯唯诺诺的小职员,“回去告诉你们家市长秘书,求人办事要有诚心,知道刘备三顾茅庐吗?”这话的言外之意是让张新他爸自己来。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市长来都没用。”陆生直接下逐客令,有一股子血性。
眼镜男在门口踌躇许久,还是走了。陆生见他一走,又恢复成了逗逼,“阴差大人,我刚才帅不帅。”
“帅,差一点就赶上我了。”
............
年轻人走后,一个下午的时间,我只看到了陆生在店里忙忙碌碌,老头在屋里睡大觉。纸扎店生意还不错,一个下午买了千把来块钱,陆生也勤快,扎了一下午的纸扎,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小伙计,每天我都要乐醒。
傍晚,最后一抹夕阳被山头抹掉,老头连连哈欠走出屋子,丢给陆生二十块钱,让他去买三个饼夹菜,我来了两次,吃了两次饼,没见过老头大方过一次。
陆生前脚刚走,张新爸后脚就进来了,见到老头,一口一个大爷,叫的那叫一个亲。我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据悉,张新昨天晚上十一点醒过来了,醒来后一直坐在床上唱歌,一直唱到大天亮才睡去,医生护士愣是一晚上没打来开门,等到天亮把门打开了,无论如何也叫不醒张新,身体指标一切正常。
“这女鬼本来只是个冤魂,现在沾了你儿子的血,恐怕已经变成了冤魂。”老头一点没掩饰,直接了当提醒张新爸。张新爸听得紧皱眉头,老头见状,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个弧度,怎么看都那么****无邪。
张新爸从包里掏出一沓钱,塞到老头手里,“张天师,您得救救我儿子,这可是我们一家子的宝。”
“好说好说。”老头毫不客气的揣进自己口袋里。
张新爸见老头收下钱,起身,“还望老先生晚上到医院看着点。”
送走了张新爸,老头埋头数着钱,乐呵呵藏到我的牌位后头,说什么小偷不敢拿死人的钱。我心想小偷管你是谁的钱?还不是琢磨着陆生不会想到把钱藏在这。等哥哪天心情差,和陆生把这钱分了,你都没地方哭去。
待到十点多,老头在街口打了一辆摩的,老头和陆生在摩托车上坐着,老头手里头拎着条鱼线,放风筝一样拉着我。忽悠我说让我感受感受飞翔的感觉,他娘的我竟真信了,明明是老头抠门,舍不得钱打两辆摩的。
到了医院,医护人员见到老头,开了一条门缝,让两个人挤进重症监护。因为昨晚张新房内出现诡异情况,病房内的摄像头二十四小时有专人看守,以备随时查看张新的状况。医院为了避免外来人细菌感染到病人伤口,我们也被安排在了摄像观看间,洞察张新的一举一动。
十点半,摄像头里的张新躺在床上,身上贴着各种医疗器械,一切正常。
十一点半,如上。
秒钟刚过十二点,张新房间内的机器传出警报,张新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扭曲。
等我们跑到病房,和张新爸所说的一样,张新病房门再次紧锁,所有医护人员困在门口进不去。
陆生拨开医生挤到门边,从身上掏出黄色透明液体倒在门把手上,门把手滋滋冒着白烟,之后‘啪’的一声,门自己开了。
所有医生不了解情况的冲进病房,此时的张新站在床上,闭着眼睛,输液管倒流着血,身上的仪器滴滴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