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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不过……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一下。”毕方注视着姜爻,突然话锋一转。“这个案子有不少异样的地方,可能具有一定危险性,而如今的你无法使用法力,还是尽量不要一个人行动为好。”
“呵呵,谁说他会一个人行动了?”
一个慵懒的声音忽然从两人所在的这间会客室门口响起,只见饕餮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那里,正倚着门框,一边看着姜爻两人,一边往嘴里塞着什么。
“蟠桃玉琼糕,一块10万,后续我会把账单寄给你。”毕方抬眼扫过饕餮手中的糕点,面不改色地报出了一个数。
“才一块点心而已,干嘛那么小气~记在陆境仪账上呗。”饕餮呵呵一笑,把剩下的蟠桃玉琼糕丢进了嘴里,随后拍拍手上的碎屑,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会客室。“这段日子我会作为保镖和这小子一起行动,就算真的有什么危险,我也能应付。”
“唉……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你‘凶兽’的身份,你跟归跟,但还是隐瞒一下身份为好。”
毕方摇了摇头,随即再次转向姜爻,将一张记录着地址的纸条递给了他。
“这次出事的药商宅子位于湘西渭阳,委托人会等在那里。另外,那片地区苗人众多,风俗方面也有许多禁忌之处,还望多加注意。”
“我知道了,谢谢您。”姜爻小心地接过了纸条,郑重地说道。“我和饕餮会即刻出发,后续过程中如果有其他情况,我会及时和您联系的。”
“嗯,一路小心。”毕方微微一笑,随即便起身送了客。
……
“这次的事,你怎么看?”
出了宝琰阁,姜爻和饕餮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了闹市一角的大街之上。姜爻看了看纸条上的地址,又转头望向身边的红发男子,却见对方也正看着自己,赤红的眸子里似乎隐约有种意味不明的情绪。
“怎、怎么了?”姜爻有些不自在,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自从幽冥界回来之后,饕餮似乎有些心事。虽然这家伙平时的脸上依然挂着那种嘲讽的微笑,偶尔也会出言讽刺,但说话的次数明显少了很多,非但如此,姜爻还注意到对方还总是有意无意地看着自己,这令他颇为尴尬。
“……‘尸变’的事吗?没调查之前,一切都不好说。”饕餮收回了视线,将目光转向夜幕笼罩的大街,轻声说道。“从理论上来讲,不论是人是妖,一旦死亡,尸身便成了一具皮囊,除非像当初阿璃那样被‘缚魂术’邪法强制拘禁魂魄,用法术操纵,否则根本无法自主行动,死而复生更是无稽之谈。”
“‘缚魂术’?难道这次的事又和『镇魂石』有关?”
姜爻低下头,脸色阴晴不定。当初用‘缚魂术’操纵阿璃的幕后者已证实为青鸟,但在青鸟已经不在了的当下,能成功使用‘缚魂术’的,应该就只有那名控制了青鸟,并从青鸟手中收回了『镇魂石』的真正幕后黑手。
“如果这件案子真的和那个曾经操控青鸟作恶,并掌握着『镇魂石』的幕后黑手有关,那我就更得去查了……”
姜爻嘀咕着,此时的他不禁再次想起了那名曾经与他共闯幽冥界的阴阳眼男人,那个被幕后黑手夺走了唯一亲人的男子,这样的线索想必也是他最想知道的。只可惜自从那天在幽冥界分别后,姜爻便再也没有对方的消息。
路星月……不知道他现在情况如何了呢……?
姜爻叹了口气,准备把小纸条收起,然而还没等他放进衣袋,一阵妖风突然刮过,差点把他手上的纸条吹走,大惊失色的姜爻踉跄了几步,好不容易才扯住纸条不被刮走,但也因此脚下一绊,狠狠地和边上一个人影撞在了一起。
“臭小子,走路不长眼啊!”
粗鲁的叱喝伴着喷涌的酒气扑面而来,只见一名拎着酒瓶的路人醉汉被撞得差点跌倒,刚稳住身子便对着姜爻劈头盖脸地开骂了。
“对、对不起!!”姜爻赶紧将纸条塞回衣袋,上前扶住醉汉,连连致歉。
“唉唉唉,你手碰哪啊?离……离我远点!”醉汉粗暴地推开姜爻,摇摇晃晃地站定住脚步。“老、老子告诉你,想借机偷老子的钱,门……门都没有!我……我的钱早就藏好……咦?我的钱呢?!”
醉汉脸色一变,伸手往身上摸了又摸,随后像是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恶狠狠地看向了姜爻。
“好啊……原来真特么是个贼!”醉汉怒骂着冲上前,一把揪起姜爻的衣领。
“把老子的钱……给我交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