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啊——!”
如此恐怖的场面让在场所有人脸色大变,胆小的胖子甚至嚎叫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有月琉璃依然保持着淡定。
“这些手印是……?”
姜爻惊讶地望着天花板上的血手印,发现那片手印一路延伸向大门,与门框外面的血手印连成一片,看上去就像是有某个人如壁虎般趴在天花板上,一步步朝门外爬去,但这种事显然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哇塞,这场面……该不会那两人被歹徒杀了毁尸灭迹了吧?”回过神来的黄毛像是嫌事情不够大,指着那些血手印开始危言耸听了。
“哼,要是真被毁尸灭迹,也不会只有这点血。”吴心白了黄毛一眼。“而且,你要怎么解释血手印在天花板上?”
“大概……是他们挣扎的时候乱摸摸到的?”黄毛的话明显底气不足,因为他自己都发现天花板距离地面很高,就算是站在椅子上都不容易够到。
“呵,说得轻巧,你自己摸摸看?”吴心果然反唇相讥道。
“那、那你说……这、这些手印是怎么留下的?”回过神来的胖子见黄毛吃了瘪,连忙从地上爬起,把问题抛回给了吴心。
“现在这间车长室里唯一的出入口被反锁,相当于密室,但本该在里面的人却不见了,天花板上还出现了诡异的血手印。”吴心抱起手肘,脸色慢慢沉了下来。“这种情况怎么看都只有一种解释。”
“啥解释啊?”
“那就是……他们被某些‘看不见的东西’带走了。”
吴心看着胖子惨白的脸,声音骤然趋冷。
“他们被这辆列车上的冤魂拖进了地狱,那些血手印,就是冤魂出现的证明。”
“……”此话一出,周围所有人顿时噤声。姜爻其实并不太相信这类冤魂索命之说,表情倒还正常;但奇怪的是,姜爻发现除了他和月琉璃外,其他人的神色却有些动摇,对如此不着边际的说法竟一时没人反驳。
“什……什么冤不冤魂的,别那么迷信啊……”半晌之后,后方的护工终于回过神,慌忙扯开话题,生怕刺激到轮椅老者。而轮椅老者则似乎沉浸在自言自语中,没有再一惊一乍地发作。
“就、就是啊……别吓人好吗?呵呵……”胖子僵硬地干笑着,脚下却不自觉地退后了两步,与印着血手印的车长室保持着距离。
“哼,别的地方有没有鬼姑且不论,但在「这辆车」上可就不好说了。关于这点,乘务员应该最清楚不过了吧?”
吴心说着,看了眼缩在角落的王晓芸,却发现后者白着一张脸,愣愣地盯着空荡的车长室,像是丢了魂似的。
“喂,你怎么了?”吴心皱着眉,伸手拍了王晓芸的肩膀,后者身躯猛地一抖,似乎刚回过神。
“你还好吧?”姜爻也注意到了王晓芸的反常,关切地问道。
“啊?不……没、没事……”王晓芸低着头,身体开始止不住地微微颤抖,完全不像是“没事”的人。
“你是想到了什么吗?”岩云也察觉到了王晓芸的反常,上前追问了一句。
“不,我……我只是……”王晓芸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在视线触及那些血手印后又迅速移开,连身体也不自觉地往后面缩了缩,看样子对那些东西颇为忌讳。
“说起来……我记得你当初来送水的时候有和咱提过,说让咱们晚上不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离开包厢吧?”
黄毛琢磨出了吴心的言下之意,又想起了当初王晓芸的告诫,顿时明白了些什么。“难不成,这辆车上以前真闹过鬼?”
“哼,是不是真闹鬼,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月琉璃冷哼一声,压根没理会众人惊讶的目光,直接拖着姜爻的手走进了车长室;而其他人在面面相觑后终究还是无人挪步,默契地等在大门外观望。
门后的车长室才不到十平米,最前方搭着一块巨大的挡风玻璃,左右两边是两扇封闭的玻璃窗。雷电交加的窗外被一片朦胧的黑雾所笼罩,在灯光全无的当下,姜爻只依稀辨认得出此时的列车正停在一座铁桥正中,两边似乎是深渊,想要跳车逃生几乎不可能。
这车怎么会中途停在桥上?是设备故障了吗?
姜爻想着,将视线投向挡风玻璃前那座庞大的控制台。由于是旧式火车,车载的控制台也相当陈旧,应该是几十年前的型号。此时台上的指示灯一片漆黑,显然处于未启动状态;更奇怪的是,原本应该插在控制台上的火车钥匙也不见了踪影,在没有钥匙启动的状况下,整辆车就像一座沉默的牢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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