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默见过萧先生。”
萧行知闻言一笑,自己才十八岁的年纪就被人叫先生,就是在原来的世界也才二十岁而已。
“先生不敢当,只是这次叫您来是要商量一下发兵檄文的事情。”
萧行知微微一笑,示意老先生坐下,他自己则将纸笔摆在桌上。
“檄文?又要对景国出兵吗?”刘老先生诧异问道。
萧行知闻言微微摇头,说出了一句骇人听闻的话:
“非也!发兵檄文的内容乃是奉天靖难,以清君侧之恶!而朝廷占了大义,只能用清君侧的名号喽。”
扑通!
身后传来一声闷响,萧行知疑惑地扭过头,就看见张仕倒在地上,面色苍白,浑身发颤。
“老张你发什么癫?至于吗吓成这样?”
萧行知刚伸出手想要扶起张仕,突然想到屋里还有一个人。
万一张仕有什么事要说,还是不要让别人听见为妙。
“真是不巧,我这侍从兴许是病了,撰写檄文的事情就交给刘先生了。”
萧行知起身行礼。
刘默也赶紧起身回礼,“萧公子言重了,您先忙着,檄文的事情交给老朽就好。”
“多谢刘先生。”
萧行知目送刘默离开后,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人偷听,这才关上门,扶起张仕。
萧行知低沉着声音问道:
“老张,你最近怎么回事,从我醒来以后你就越来越不对劲!老实说,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张仕苦着脸,不敢直视萧行知的眼睛,嘴里嘟嘟囔囔的,颤动不止。
他哭丧着脸,直接跪在地上,结结巴巴道:“主子,您万万不可做出造反之事,否则...否则...”
萧行知闻言,脸色一沉,说道:“否则什么?如今我已别无选择,要么造反,要么被朝廷处死,横竖都是一死,我又有何惧?”
说罢,萧行知伸手去拉张仕,想让他起身,可连拉了两次,张仕仍跪在原地,纹丝不动。
萧行知不由恼羞成怒,直接缩回手,呵斥道:“你这是何意?昨天也是你要追随我,如今却又要闹事,你究竟想怎样?!”
张仕心中委屈至极,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萧行知。
为了不让他误入歧途,张仕决定将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全盘托出。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把萧行知吓了一跳。
“十五年前圣上登基当晚,已故戾太子余孽闯进东宫,企图对太子殿下和主子您下手。”
张仕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继续说道:
“奴才为了保护您,便带着您藏了起来。一夜过后,奴才又误信胡妃的话,以为乱党已经谋逆成功。
奴才无奈之下,只得带着您逃到广陵王的封地,投靠了苏家!”
张仕说完,仍保持着跪地的姿势,根本不敢抬起头。
然而,萧行知听完这番话后,却是一脸茫然。他本是穿越来的,对那些宫廷秘闻一无所知。
萧行知指着自己,不可置信地问道:
“你说的我?带我躲避?那我是谁?胡妃又是谁?”
萧行知心中泛起嘀咕,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张仕神色慌张,手忙脚乱地从袖口中掏出一块没有链子的金锁。
金锁背面写着“承安”二字,萧行知接过金锁,细细打量起来。
“承安,萧承安。主子您本名萧承安,乃当今圣上的嫡次子,而这金锁,是皇后还在王府时,在您百日宴的时候送给您的!”
张仕声泪俱下地喊道,这一喊,震惊了正在思考金锁能换多少钱的萧行知。
“什么!嫡次子?!”萧行知大叫一声,这一叫,仿佛让天地都为之一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