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走了,当着所有人的面儿抹着眼泪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还说:“奴才走了,十殿下,奴才对不起您,没当好差,还让人给骂了一顿,实在太丢十殿下的威风,没脸再待在这儿了。奴才也没脸再侍候皇上,照着国公夫人的说法,奴才是触犯了东秦例律,以下犯上,罪该万死。奴才不但给十殿下丢脸,也给皇上丢了脸,你说奴才凭白无故在文国公府挨顿骂,这皇上的脸可得往哪儿搁呀?”
这话说完,人已经走出正厅,直奔府门了。
君慕凛“啧啧”两声,“是啊,父皇的脸可得往哪儿搁呀?昨儿还说君民一家亲,做皇帝的不但要与民同乐,更要关怀臣民甚至奴仆。为体现自己是一个接地气的皇帝,他想找个日子认江越做干儿子。恩,也就是说,再过不久,太监江越就要成为本王的王弟,届时父皇会重新赐名,并纳入君家族谱。谁的爹谁了解,这马上就要认下的干儿子,在你们文国公府受了这么大的羞辱和委屈,啧啧,白兴言,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白兴言都跪不住了,几乎是半趴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殿下息怒,求殿下息怒。”一边磕一边还强行把叶氏也给踹趴下了,“恶妇,还不快给殿下磕头!”
叶氏瞬间清醒过来,正准备求饶,就听君慕凛说:“别动不动就磕头,诛九族的大罪磕几个头就算完了?你们家人都什么脑子?得亏染染不随你。”
诛九族三个字一出口,白家人全都惊了。老太太晃了三晃,要靠红氏扶着才能站得住。不过红氏悄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总算让她的心放了下来。红氏说:“您是站在二小姐这一边的,放心,十殿下不会为难母亲。”
她说完,又冲着白蓁蓁使了个眼色,白蓁蓁立即领会,嘴一张,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喊:“我不想死,父亲,我还没有长大,我不能就这么死了呀!母亲这是要干什么?是不是大姐姐救不活,就要拉着咱们一家给大姐姐陪葬啊?”
白兴言这个说法说得心思一动,转头看向叶氏,眼中满带着质疑。
叶氏慌了,急忙道:“我没有,真的没有,老爷你相信我。”
红氏却紧跟着说:“不管二夫人有没有那个意思,您都不该那样对江公公说话。江公公是皇上身边的近侍,皇上既然有心将其收为义子,就说明是绝对认可他对皇家的付出。圣体安康是大事,是造福天下百姓、巩固东秦国本之事,江公公能尽心尽力侍奉皇上,固国本,便是于江山社稷有大功之人。二夫人一向都是心思通透之人,您若不是想拉白家全族为大小姐陪葬,为何要那样斥责一个于国家有大功之人?老爷贵为文国公,可都对那江公公以礼相待,难不成您自认为自己比老爷的地位还要高?”
红氏的话说得白兴言更郁闷了,竟也顺着红氏母女的思维想了下去。莫非叶氏真的是要拉着白家全族给白惊鸿陪葬?这个女人的心思该有多么恶毒啊?
叶氏百口莫辩,她知道自己掉进了红氏母女给她设下的陷阱。这对母女太会见缝插针了,竟借着十皇子来给白鹤染撑腰的机会落井下石,借十皇子之手枯把自己推向深渊。
然而,道理她都明白,可是该如何往上爬呢?如何解了眼前危机呢?
翘着二郎腿吊儿浪荡坐在主位的君慕凛笑得一脸邪乎,怪不得小染染喜欢这个妹妹,还真是可造之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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