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生的孩子一个一个都让你不满意。”
白兴言差点儿没被噎死,一口气没上来,当场就咳嗽起来。白鹤染的话却还在继续,一个又一个事实被她扔了出来:“你不光看我不顺眼,四妹妹也被你赶走了,至于五妹妹,相信现在父亲对她的印象可能还不如我吧?毕竟是她推了你的宝贝大女儿落水,险些丧了命。你看看,你生的三个都不理想,就别人生的这个最理想,这说明什么?唉,父亲,这说明你的基因不行呀!基因是什么意思懂吗?说白了,就是根儿不行。”
“混账!混账啊!”白兴言被气得哇哇大叫,手指着白鹤染,简直不知道还能再骂什么。好像他骂什么话题都能被怼回来,这个女儿的口才到底是遗传谁啊?
“父亲息怒,父亲请一定息怒啊!”白惊鸿带着哭腔开了口,下人们将软椅放下来,她在数名下人的集体搀扶下站起身,直扑到白兴言身前。“父亲,当心气坏了身子,您是女儿的靠山,您要是有个三长两断,可让女儿怎么活呀!这些祸事都是女儿闯出来的,该被骂的应该是女儿才对,父亲您是替女儿受苦,女儿心里头难受。”
她哭得更厉害了,一边哭一边竟还回过身来,冲着白鹤染跪了下来。
“二妹妹,我求求你,有什么气有什么怨都冲着我来,打我骂我都行,我绝不还口。只求二妹妹放过父亲,求二妹妹心疼心疼咱们的父亲吧!他也已过了不惑之年,不再年轻了呀!”
白惊鸿泣泪声声,一字一句都在为白兴言说话,这场面看在两位太医的眼里着实惊讶不已,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白家的二女儿、要许配给十皇子的那一位,竟是个不敬不孝到这种程度的恶女。公然辱骂自己的父亲,看着病成这样的姐姐给她下跪也不为所动,这得是多硬的心肠才做得出来的事情?
两位太医都懵了,这样的女子若嫁入皇家,那还不翻了天?朝廷还有天理人伦可讲吗?
他们不知前因后果,不知文国公府里的生活究竟是怎么样的,单凭眼前这一幕的判断,直接将白鹤染定义在了一个天理难容的范畴内。
这是白惊鸿最想达到的效果,让太医看到这一幕,然后回宫去,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便人尽皆知。皇上是不会让这样的恶女嫁入皇家的,她从小就仰慕的十殿下就不会再娶白鹤染。
她白惊鸿得不到的东西,谁也不能得到!
看着白惊鸿下跪,听着白惊鸿哭诉,白兴言又心疼又感慨。他上前将白惊鸿扶住,开口劝慰:“惊鸿,快起来,她这样的逆女不值得你一跪。你是千金之体,怎可轻易就跪人?快起来,父亲有你这一个女儿就够了,其它的,不要也罢。”
白惊鸿的戏还没演完,她抓住白兴言的胳膊,将自己的体重都支撑上去,看起来像是体力不支,十分可怜。她告诉白兴言:“父亲不要说这样的气话,惊鸿没有什么不能跪的,只要家族和睦,只要二妹妹能够化解心中仇怨,女儿就是跪了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