睦欢愉,是能够在一个正
常的家庭里过正常的日子。哪怕清苦,也比现在幸福。
可惜,命运注定的一切都是她无力改变的,好在这个家总比前世强,也算些许安慰。
思绪又转回来,白兴言没有说出来的那个把柄,究竟是什么呢?
关于性命?按东秦律,能取文国公性命的,只能是皇族。皇族……国仇吗?
十四年前,十四年前东秦发生过什么大事?
她有心急,希望君慕凛能早些回来,这个事情只能问他。就是不知道十四年前还不到五岁的君慕凛,是能记起什么,还是曾听人说起过什么。
这件事情有风险,白鹤染心知肚明,若真牵扯东秦社稷和领土,那就不只是白兴言一个人的事,而是关乎整个白家家族。
一旦白兴言做了判国之事,纵然她能堪堪避过风险,也根本保不住整个白家。 今时不同往日了,前世的白家,没有一个人她会在乎。但今生不行,今生的她多了一些羁绊和牵挂,比如说老夫人,比如说红氏和白蓁蓁,再比如说三叔一家人。这些曾对原主好过,如今依然继续对
她好着的人们,她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一并丧命。
所以,白兴言被歌布抓住的把柄固然要查,却也不得不隐秘行事。要瞒住所有人,甚至……甚至连君慕凛都不能轻易透露。
她觉得心很累,躺回床榻也是睡不着,两只眼睛大大地睁着,胡思乱想。
还是有一些不同感觉的,心累之余,又多了一些从未有过的融融暖意。
如果阿珩在,应该会如何评价现在的她?
白鹤染突然笑了起来,她知道阿珩一定会说:染染,你这个小毒女多了人情味儿了。
是啊!人情味儿,今生的白鹤染,到底是变了。
半宿浅眠,天都没亮就躺不住了,干脆起来去院子里活动拳脚。 默语也跟着她一块儿练,两人越练越来了劲儿,最后竟切磋起来。只可惜默语的功夫虽不低,但于白鹤染来说还是差不了少,所谓切搓,也不过是白鹤染小心翼翼地伸伸胳膊,生怕哪一下手重了将她
给伤到。 最后实在“切”不下去了,默语退了出来,很是挫败地道:“小姐真是个练武的奇才,您这功夫别说是三年练成,就是打从出生起就练着,如今也不过才十四年,却是旁人练个二三十载都敌不过的,真真
让人羡慕。”
白鹤染耸耸肩,没说什么。只在心里感叹,她哪里是三年练成,前世岁月,没有一日不是在古武中泡大的。会站立就在站桩,会走路就已经能腾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