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欺君这个道理,不会分析不
明白吧?”
不知何时,白浩轩从后堂跑了出来,站到了老夫人身边。这会儿听到白鹤染这样说,立即扬着童声道:“是父亲欺君,轩儿明白,是父亲欺君,二姐姐是被父亲牵连的。”
“你看看。”白鹤染指向白浩轩,“连这么丁点大的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大哥你却不明白,真不知道这些年都学了些什么。” “你――”白浩宸都惊呆了,这个白鹤染竟比惊鸿在信中所说的有过之而无不及,不但牙尖嘴利,她还能精准地找出事情的关键之处,迅速且顺利地将矛盾转移出去,眨眼工夫就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甚至还成了受害者。有这样的一个嫡女在府里,他的母亲和妹妹过得该是何其辛苦? 相比起白浩宸的震惊,白兴言到是习惯了许多,毕竟白鹤染怼他也不是第一回了,坑他更不是头一次,这种戏码打从她回到府中几乎每天都在上演。他只是同情白浩宸,远道回来,好不容易安排一出
大戏,结果这戏才唱了个开头就被人喝了倒采,后面又该如何进行下去?
于是他赶紧替白浩宸打圆场:“这件事情的确是为父的错,但为父也是事先不知。正所谓不知者无罪,想必皇上也能理解。”
叶氏在边上点了点头,道:“没错,不知者无罪,但阿染你却是明知故犯。” 白鹤染耸耸肩,“你们要是如此理解君臣之间的关系,那我也没什么话可说。父亲大可以再去宫里跟皇上说说实情,解释一下自己这个所谓的不知,看看在皇上跟前究竟有没有不知者无罪这番道理。但
可别怪我没事先提醒,皇上最宠爱的可就是十皇子,或许不知者确实无罪,但若事情摊到十皇子头上,你看看他老人家还能不能心平气和。” 白兴言狠狠地打了个哆嗦,是啊!事情关系到十殿下,且十殿下如今对白鹤染这丫头可是用情至深,当街都大喊媳妇儿。这要是再跟他说白鹤染不能嫁了,婚约得解除,别说皇上,十殿下都得当场翻
脸。
十殿下翻脸会是个什么后果呢?白兴言简直不敢想像。
“阿染。”那位表哥蒋云飞的戏码又开唱了,“阿染你不能这样,我想你想得好苦,我们在洛城三年多么快活,你难道都忘了吗?那些快乐的日子你难道一点都不怀念吗?”
白鹤染看向他,面上也颇有些感慨,“是啊!我们策马奔腾,活得潇潇洒洒,你上山打鸟,我下河摸鱼,日子多么快活啊!”
蒋云飞想都没想就点了头:“就是就是,原来阿染你都记得,原来阿染你还没忘了我。”
白鹤染噗嗤一下就笑了,“真逗,我到洛城是去养病的,三年间连屋子都很少出,走几步都累得慌,还骑马摸鱼,我就是做梦都做不着骑马摸鱼的梦。还真得感谢蒋……蒋什么来着?”她又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