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错。
白惊鸿也知这个道理,只得不甘地闭了嘴,再不多言。
可红氏却紧跟着又问了句:“既然是为了治眼睛回来,那是不是眼睛治好之后还回去?”
白兴言阵阵心烦,大手一挥:“回什么回?往哪回?你们一个是本国公明媒正娶的妻,一个是本国公正儿八经抬进门来的妾,既然进了我文国公府,就断没有离开的道理。” 红氏眨眨眼,“不能走了?那府上可又要多养两个白吃饭的。妾身听闻白家连吃饭的银子都没有了,眼下全府上下都在吃素,怕是张罗祭祖用的银子都是变卖家当凑的,殡仪先生那头还赊着账呢吧?老
爷可有想过我们一旦回来,这多出来的开销该从何处找补?” 说这话时,殡仪先生张典正好走进来,本是想跟老夫人和白兴言汇报一下祭祀物品准备的情况,同时也提醒下再过半个时辰仪式就得开始,不能再耽搁了。可这一只脚才迈入前厅,就听到红氏说白家
没钱,给他的银子还在赊着账,心下不由得就是一慌。 可不是么,白家真的没给他银钱呢,说是都结束之后一并结清。他原本想着这么大个国公府不可能连付给他的二三十两都拿不出来,也就没多计较。可眼下这么一听,似乎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啊!文
国公府是真缺钱啊! 于是张典的话题就改了,改成了跟白兴言要银子。他说:“不瞒国公爷,做咱们这行的都有规矩,什么银子都能欠,就是红白喜事不能欠。这祭祖也属于白事,在仪式开始之前是一定要将殡仪的银子结
算清楚的,否则先人会以为后辈在阳世过得不好,他们也不安生。”
这话说得就吓人了,不给银子祖先就不安生,这祖先一旦不安生,活着的人还能活好吗? 白兴言简直一脑门子官司,殡仪这一行业要价也不低,他这找的还不是大殡仪呢,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无名小卒,一开口也是三十两,且不讲价。那些有头有脸的大殡仪动辄就上百两甚至几百两,他问
都没敢问。
然而,眼下府上拮据,他是真的连三十两都拿不出来。
红氏瞅着白兴言这个怂样,心里头十分怄火。当初怎么就嫁了这么个玩意?要是早知道这位文国公能狼心狗肺到这种程度,她当年再怎么样也不会嫁进白家来。
可惜,往事不堪回首,过往来不及回头。 “你看,连殡仪先生的银子都付不出,老爷要如何养活着这一大家子人?”红氏面无表情地说着,同时目光也丝毫不加掩饰地撇向叶氏。虽然叶氏看不见,但白兴言和白惊鸿却是都看在眼里的,心里头
不由得更加怄火。 边上,林氏拧了几下身子,飘了几个媚眼,开口道:“从前怎么养,往后就还怎么养呗。红姐姐人都是白家的,还计较那些银子做什么。红家富可敌国,指头缝里漏出来一些也够咱们吃用整年了,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