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沅此刻正坐在化妆桌前,梳着自己乌黑的卷发。
她天生有些自然卷的原因,长发每天早上刚睡醒的时候都乱糟糟的,像是在梦里和人打了一架一样。
顾京期进来的时候她歪着脑袋看了一眼,镜中能清晰的看见弟弟委屈的脸。
她狭长的眼尾泛红,刚睡醒的原因,声音软乎乎的黏在一起,“怎么了这是?谁惹我们家小期生气了?”
记忆中原主也是叫的这个称呼,她和这个弟弟从小一起长大,关系真的不错。
顾京期从小就比较依赖她,原主上寄宿学校的时候他初中走读,连着两个星期见不到原主的话,还会在房间里偷偷哭上好几回。
不过长大之后就没发生过这些事了,但还是很粘人,偶尔还会给原主寄礼物。
“姐,你是不是很快就要嫁人了?”他声音哽咽。
其实很难想象一个一米九的小伙子低着头,在她房间差点哭出来的画面。
顾京沅整理桌面的手一顿,眼底漾起笑意,“你想什么呢,你姐姐我才二十岁,哪有那么快?”
就算三十岁了,也不可能结婚的,因为大概完成任务后,她就脱离这个世界了。
她垂下眼轻柔地摸了摸顾京期的硬硬的头发,没好气的说他,“整天胡思乱想的,我就算结婚了,难道就不是你的姐姐了?”
顾京期连忙摇头,他可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一想到姐姐要出嫁,心里就栓栓的。
他眼眶里的泪花被这一句话给憋了回去,“你永远都是我的姐姐。”
说这话时,他的语气比谁都坚定。
京沅突然觉得有个弟弟真的不错。
她继而赞同的点了点头,“这就对嘛,你也不要对你姐夫有什么意见,再怎么说也是你姐姐我亲自挑的人。”
想到这里,顾京期心里又存了几分怨念。
但这次的他明显比之前好说话多了,于是乖乖点头,“我知道了。”
不就是小白菜被一头老猪拱了吗?大不了之后如果他辜负他姐的话,自己就狠狠的揍他一顿。
他心情顿时明朗多了,这才想起来自己上来是叫姐姐下楼吃饭的。
不多时,两人一起下楼,精致的饭菜已经摆好在桌上。
顾母看到两人,语气嗔怪,“怎么才下来,就差你们了。”
她递给两人手上的筷子,招呼他们坐下吃。
旁边一双温热的大掌将京沅拉到自己旁边坐下,那双手的主人正是江尤津。
而顾京期,则是扯过凳子坐在他们对面了。
经过姐姐的那一番话,他对江尤津的敌意已经没那么大。
吃饭的过程中,他夹给姐姐的还都是她喜欢吃的菜。
连京沅自己都没发觉,她是一直被照顾的一方,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了。
其实抛去他一开始的偏见来说,江尤津确实算得上合格的另一半。
尽管他还是不怎么服气罢了。
吃过早饭之后,江尤津和京沅在房间里腻歪一整个下午。
她被江尤津摁在床上亲了又亲,偏偏这个表面君子的男人,口口声声说着什么,要给伯母留些好印象,不能被她看出来什么。
所以全程亲的格外温柔,甚至逐渐滚烫的大掌划过她的身体,身上的小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扔在床上。
江尤津的指尖略过她白嫩的肌肤,微微顿了顿。
目光落在那块浅淡的青紫上。
自从上次留下这伤口之后,京沅一直没抹药等它自然好。
已经过去这么多天,她还以为印子早就消了。
没想到竟然还留了一块。
江尤津眉眼幽深,看不清他眸底的情绪。
嗓音平静到可怕,仿佛风雨欲来,“这是怎么弄的?”
京沅紧张的咬着唇瓣,“就,和手上的伤一样,上次摔到的。”
江尤津微微挑眉,温热的手掌游移不定。
那块青紫的伤略有几分痛意。
惹的京沅不由缩了缩身子。
男人嗓音意味不明,“摔能摔到这个地方?乖乖,可不要糊弄你的男朋友。”
京沅目光躲闪,“就是,就是膈到小石子了。”
江尤津眸光冷冽,周围的温度缓缓下降。
他冷笑一声,“你的演技跟你的谎言一样不可信。”
掌心的温度滚烫炽热。
不知道到了哪里,她衣衫凌乱,额头大汗淋漓,碎卷毛全都被打湿。
耳边的碎发被细密的汗珠打湿。
她难耐的呼吸就像是促进江尤津情绪的最佳利器。
而这个道貌岸然的君子,到了最后上身的衬衫还完好无损。
京沅真的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偏生江尤津存足了耐心在逗弄她。
京沅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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