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后闪,左冲右突,接连撂倒好几个骑兵,还有几个早就死在殷季剑下。那班头见十几个人根本没法将其活捉,于是下令不论死活。不等救兵赶到,这十几个就已经死的死、伤的伤,班头见状更加犹豫不决,剩下三四个人只敢死死地夹着马,在外围来来回回等殷季先出招。殷季也不着急,并未主动出击。
双方又僵持片刻之后,见救兵只有几步之遥,这才奋勇向前冲,不过也只不过眨眼之间,那三四个也成剑下冤魂。剩得领头的班头和副手面面相觑之时,救兵也已赶到,将殷季团团围住。
这时班头才挺直腰杆,向着殷季怒吼道:“大胆殷季,伤我守城兄弟,快快投降……”
“闭嘴……”
人群之后,忽然传来一声厉喝,骑兵队伍纷纷应声闪开,一人正雄赳赳气昂昂地骑着高头大马到人群前停下。那人顶盔掼甲,脸型清瘦,一撮山羊胡搭着他的脸格外丑陋。
“殷将军,咱们又见面了!”
“我当是那条狗呢,原来是乐康啊!”殷季哂笑道。
“你……”乐康原本想开口骂的,但是看他落魄的模样,就是想气自己,顿时便觉得没必要跟他见识,“你都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你敢杀我试试,”殷季道,“我师父可是开国功臣。”
乐康冷哼一声,“开什么国?那还不是陛下给他脸了。殷季,不会这时候了你还做这春秋大梦吧?”
“你这时何意?”
“杀你师父是迟早的事儿,只是陛下一直找不到理由,如果你们老实呆在京城,兴许还能安享晚年,现在你们这么一跑,”乐康冷冷一笑,“呵呵……皇上想给你们安什么罪名,你们都得受着。就算你们跑到天涯海角又有何用,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殷季神色一凛,“难道你们皇上就这般绝情?”
“你这话问得好,”乐康的脸在火光下,闪现出一丝狡黠,“你也怪不得皇上,不是他绝情,而是这天下人绝情。都说一山难容二虎,我看并不是这只虎容不下另一只虎,而是这山这天下不能容下两只虎。”
“可是我师父早就退出了,也将这天下拱手让给他了。”
“亏你还是陆佐的高徒,这是他想退出就能退出的?”乐康反问,“还是那个道理,这天下百姓可不管这些,哪天皇上要是做的不够好,不如他们的意,他们就得想起陆佐的好来,那你师父就像是悬在皇帝头上的一把利剑,他既已卷进来,就别想全身而退。”
殷季此刻已经绝望,这纷杂的朝堂,犹如一湾泥潭,只要你深陷其中,想抽离其中,那就太难了,师父想要离开,想要全身而退,必须有一个人挡在他的身前才行,师父对我的知遇之恩、养育之恩,实在无以为报,今日、将来,必定也无以为报,那这泥潭就由我来闯一闯吧!
随着乐康的一声令下,一群士兵蜂拥而上,想要将殷季拿下,奈何这殷季越战越勇,根本无法近身。殷季夺过一匹马来,翻身上马,又抢过一把长枪,接着将剑朝对方抛去,两三个士兵应声倒下,再继续舞动长枪,杀的越加得心应手,乐康手下哪里还是殷季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