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要处理项目的事情。您知道的,咱们没有这方面的人手,战远很懂事,给我找了个合适的人选,既然人家主动帮忙,咱们总要拿个态度出来吧,不能和仇宇那个瘪犊子似得,钓鱼都不用鱼饵。”
李春生有些惊讶,问道:“那个项目的承包人,是战远的朋友?”
马东点头道:“是的,人我已经见过了,挺实诚的一个年轻人。”
所谓实诚,并不是一个绝对词,而是一个相对词,如果你没有实力掌控局势,实诚人也会变成饿狼,吃的你骨头都不剩。
李春生问道:“战远小小的年纪,不过才毕业几年,能有这个路子?那个人可靠嘛?会不会是他三叔战文胜的关系?”
马东坚决的说道:“绝对不可能!我仔细问了他俩的关系,战远是在城建局借调的时候认识的那个人,那小子也是个人才,暖房子工程坑了那么多人,他却能捞上一笔,然后全身而退,不是个简单人物。”
李春生想着自己不成才的儿子,悠悠的叹了口气。“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现在的年轻人,了不得啊!”
直到这个时候,李春生才有些放心,抬起手,把掐在手里许久的香烟放到嘴边,马东识趣的凑过身子,给他点燃了香烟。李春生把整盒香烟丢给了马东,示意他自己拿。“项目开工的时间还早,你再上上心,一定不能出什么意外,这可是关乎咱们前途的大事。”
马东恭敬的说道:“您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对于您的教导,我时刻都牢记着。您不是总说嘛,体制内妖风不断,想要生存下去,就要面临数不尽的风险。”
李春生笑道:“这话还是我很久之前和你说的呢,难得你还记得。”
轻吸了口烟,李春生继续说道:“体制外的人觉得,当官就不能有灰色收入,把这种行为,理解为收受贿赂。可对于体制内的人来说,迎来送往是必不可少的,不跑不送,原地不动,就算再小的干部,年节都会收到些东西,要是全都拒绝,就会被人当成异类,甚至受到孤立。”
马东想到自己的情况,哀叹道:“是啊,谁不得养家糊口,谁没有亲戚朋友,谁不会遇到困难,要是靠着那点工资,我一家人早上吊去了。”
李春生说道:“靠那点可怜的工资,怎么走动?大过年的,提着一箱橘子登领导的门,你前脚出门,后脚人家就把橘子扔垃圾桶里了。慢慢的,职位越来越高,需要走动的领导也越来越多,欲望也就变的越来越大。这个时候,就算我们想停下脚步,下面的人也会推着你往上,否则的话,你就会被他们推下去,甚至直接踩死。”
马东迅速理解的李春生的意思。“李书记,我可以保证,我对您绝对忠诚,至于战远,不过是给他些甜头,堵住他的嘴巴,让他能够尽心尽力的做事。至于他能不能为我们所用,我会继续观察,一旦有什么情况,我会立刻和您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