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盏刚刚一碰到床就伸出手臂紧紧的抱住了公孙尉,公孙尉愣了愣,一时间竟不知所措了起来。
半天之后发现俞金盏真是死不放手,公孙尉无奈的看着怀中的女子,摇了摇头眉梢沾染着几分无可奈何。
他抱着俞金盏坐到了床边,缓缓的拍着她的背,不甚熟练的哄着俞金盏熟睡。
不知道这招是否是起了效果,俞金盏的呼吸渐渐绵长了起来,公孙尉轻柔把俞金盏放下。
看着她翻了个身便熟睡了,公孙尉恐怕自己都不知道,此时的自己看着俞金盏的目光里竟然带着些许的温柔。
房间不知何时多出来一个人,面容严肃的站咋公孙尉身后,双手严谨的负在身后,“无常门门主,幸会。”
来者脸上带着一个面具,遮住了那张脸,饱经沧桑的声音一听便是用内力扭曲了声线而出的声音。
“幸会。”公孙尉直直的站在床榻前,以守护者的姿态背对着来者,尽管他身上散发出毫不掩饰的生人勿近的锐意气势,来者却是没有丝毫的异动。
面具人看向俞金盏的眼神变得温柔了起来,夹杂着慈父般的慈爱,“多谢门主能够照顾我的徒儿。”
他一句话交代了自己的身份,但公孙尉却没有从床榻前移开半分,显然对来者多有防备。
自称俞金盏师父的人也没有在意公孙尉的防范,摇了摇头就离开了房间。
“看着这里。”面具人离开不久,公孙尉冷冷丢下一句话,闪身离开了房间。
等到下午俞金盏醒了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喝醉了,俞金盏睁开眼,眼前显然的是无乐的房间。
她缓缓坐到了床沿边,头痛欲裂,俞金盏不适的用手揉了揉脑袋,蹙着眉头,“无乐。”
久久没有人应声,这时俞金盏才想起无乐也喝醉了,她无奈的起身,穿上自己的鞋子。
突然她动作一顿,拿起地上白色长靴,银线勾勒出祥云的长靴,记忆如潮水般统统涌入脑袋。
粉嫩的脸蛋飞来两朵红霞,一双明媚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我我我……他,啊啊啊啊啊!
“姑姑,不好了,猎狼出了庆乐宫,怎么拽也拽不回来,怎么办呀姑姑。”门外突然响起宫女焦急的声音。
俞金盏皱了眉头,两下穿上靴子,“公主……”俞金盏打开门后,宫女惊讶的看着俞金盏,楞楞的不知作何反应。
听说猎狼跑出去了,俞金盏心中生急,也没空理会宫女,径直出了庆乐宫。“猎狼往哪个方向去了?”
出了庆乐宫,俞金盏连猎狼的影也没看见,眉头拧成了一个小山丘,她拽住庆乐宫门口的一个侍卫冷冷询问道。
侍卫哆嗦着舌头,怎么也说不清,见俞金盏的脸色越来越黑,侍卫欲哭无泪伸手指了个方向。
焦急的俞金盏扔下侍卫,朝着他指的方向跑去。
在皇宫中俞金盏不敢贸然使用轻功,也亏得她常在庆乐宫中跑步,此时她的速度也极快。
堂堂一个公主,在宫中飞奔着,宫女们见着无不福身悄悄啊的看着俞金盏。
猎狼的速度和俞金盏相差不多,而庆乐宫中也早有宫女太监去追猎狼,被围堵的猎狼动作再快也被俞金盏在一个宫门前给揪到了。
俞金盏跑得脸色通红,抓到猎狼的时候连一句话都说不顺,而猎狼却冲着眼前的宫门大声的吼叫着。
宫门前的太监公公挥着拂尘,一脸的不耐烦,“大胆,竟敢在朝明殿门前撒野,小心扰了太后娘娘的圣驾,快走!”
猎狼更加吼的用力,冰蓝色的眼眸隐隐泛红,俞金盏用力的抱住猎狼才没让它撒开自己的手。
太监也是见过俞金盏的,所以今天才敢这般放肆,俞金盏抱着猎狼缓缓起身,淡淡的瞥了一眼太监后转身离去。
被俞金盏看了眼的小太监莫名的愣住了,直到手下人唤醒了他,“公公,你没事吧?”
太监回过神,打了个冷颤,这个亡国公主年纪轻轻的,怎的像个罗刹一般。
满是褶皱的脸转向身后的小太监,“吩咐下去,不许任何人私下讨论今天来的那个宫女,多派些人手来。”
猎狼站起来也有半个俞金盏那般高,此时俞金盏抱着猎狼分外滑稽,好在俞金盏还能用内力压制住猎狼。
今天的猎狼格外的反常,它拼尽全力的想要挣脱俞金盏的手臂,俞金盏眉心紧蹙,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也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