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引路的样子,显然赵江砚是这里的常客。
不过按理来说,这赵江砚也没回来多久啊,怎么就成常客了。
赵江砚笑着想到当初在这里眺望皇城的样子,笑而不谈,“看来你是忘记了那个人?”京城中有名的花花公子,怎么可能不来朱雀楼这种地方显摆显摆。
又凭着他家的势力,天天来朱雀楼都没有什么问题。
这赵江砚一提起,俞金盏就想到了那一袭火红的男子,笑着摇摇头,妖艳的让人难以忘记。
见她的模样,赵江砚觉心中有一丝丝酸涩,伸手揽了俞金盏入怀中,引得美人娇嗔,“这还是外面,你收敛点。”他低头,眼神从她脸上掠过。
果然脸颊泛红,有些紧张,他放松了些力道,“外面又如何?”
这外面的人还不是无关紧要的人,赵江砚勾起了嘴角。
俞金盏稍微拉开了距离,然而他的铁臂捁在腰册,还真的难以挣脱,俞金盏试了一下,还是放弃了,“随你随你。”气泄。
赵江砚愉悦的扬起笑容,抬起手揉揉她的发顶,没让发型乱了,否则真该生气了。
上了朱雀楼,又是一番景色,因为赵江砚在一旁撑着,她上楼也没有耗费多大力气,反观夭凡凡,一个有点皮毛功夫的小女子,都累的脸颊泛红,气喘不止了。
小二上前麻利的用肩上的抹布把本来就亮堂堂的桌子擦的可以鉴人。
几人落座,小二恭候一旁,脸上满布讨好的笑容,“公子可还是老规矩?”
老规矩?俞金盏挑眉看向赵江砚,“好,就老规矩,另外多加点鸡腿红烧肉。”俞金盏先声夺人,小二有些为难看向赵江砚。
向来女子是做不了主的,这女子好生大胆。
可看向赵江砚,他不仅没有一丝怒气,反而眼中带着笑意,“愣着干什么,夫人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赵江砚一手握住另外小二备好的茶,掀唇轻声道。
朱雀楼的小二也不是普通没眼力见儿的人,立马连声应是,就忙着小楼去准备了。
夭凡凡东张西望的打量着这朱雀楼的建筑风格,猎狼则是吐着舌头,看着马上就要口水泛滥了,俞金盏很是嫌弃的把它放在一步之遥的地方了。
不愧是京城中有名的朱雀楼,不久饭菜就端上来了,这一盘盘精致的食物,看的俞金盏眉头直跳,“你以前就这么浪费?”
这些天都是他做饭,两人的吃食一向精致但刚好够两人吃饱,但这一桌满汉全席,几人吃怕是吃不完的,赵江砚抿了一口茶,“这可不是我的老规矩。”
这一声彻彻底底的把好友给卖了,在俞金盏心中深种下此人太过铺张浪费的印象。
果然看见俞金盏直皱眉头,赵江砚心情大好,嘴角上扬。
另一边的王府,这几天休养下来,俞金盏也会惊诧来看他,郁幻笙身上的伤口以极其怪异的速度迅速愈合,现在也只剩下深紫色的伤疤未褪了。
得知今日俞金盏和赵江砚等人出府了,郁幻笙起床把门从里面扣上,自己唤了声整洁的衣裳,在铜镜面前看了又看,确认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才把准备好的烛火,水,已经脖子上带着的水滴状项链摘了下来。
他一口咬破手指,到底是个孩子,疼的眼泪都涌了出来,颤抖着手把血好生滴在了项链的水滴上,映着烛火,缓缓在水中呈现了一个老者的模样。
发须皆白,身上穿着一件雪白的儒衫,看上去仙风道骨的,郁幻笙神色严谨中带着尊重,“外公。”
“找到了吗?”老者缓缓睁开眼睛,那双有些浑浊的眼似乎能透过所有的雾霾看向人心,郁幻笙点点头,又摇摇头,老者也不着急,等着他解释。
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言辞,郁幻笙才开口说道这几天发生的事。
老者神色没有一丝的变化,等到郁幻笙的声音停住了,才淡淡点头,“也罢,就先把你姐姐带回来吧,切记,不要让外族人跟上。”
这番话自然指的是赵江砚了。
郁幻笙神色有些奇怪,但老人没有给他机会,直接从水面上消失了,郁幻笙叹息了一声,把水滴项链重新待在脖子上。
真的不继续找娘了吗?真是遗憾,还是没能见到娘,不过却找到了一个真心疼互他的姐姐。
在朱雀楼中吃足喝饱的俞金盏什么也不知道,温柔的笑看着夭凡凡和猎狼敞开肚子狂扫食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