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劫走了,俞金盏看着玉瀚,“今天你就不必跟着我们了,我们有事做你就呆在这等我们回来吧。”
玉瀚闻言直皱眉,想要出言争辩什么,两人却已经撑伞走入了雨中,玉瀚看着两人朦胧的背影,脸色沉了又沉,手中乍然的升起了一团柔柔弱弱的光亮,像是雨中被打的东倒西歪的花瓣,没几下就扑腾着消失了,玉瀚抬手看向自己的手,果然雨天还是他最弱的时候吗?不,这是他最后一个雨天了。
阴笑,自雨中慢慢传开,又消失在雨声连绵不断的犀利之中……雨,有可能消失吗?就像是那神女一样,有可能从此就不在出现在他的世界吗?
也许,这也是也许。
在雨中并肩而行,虽是冷了些,但也极为浪漫的,不过……猛的一阵风带了许多雨水铺天盖地的朝着他们而来,赵江砚撑着伞稍稍侧身挡在了俞金盏的面前,风带着他宽大的袖子柔柔落在俞金盏的身上,似乎,一点都不凶……
那些被赵江砚挡住的,才是真正的狂放狼雨,等着这阵风过去,赵江砚才重新站在了俞金盏的身旁,看着赵江砚被风吹的煞白的赵江砚,俞金盏双泉似的眼眸闪了闪,“江砚,要不我们回去吧?”
“岂是这点风能倒的?没事。”赵江砚摇摇头,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道,俞金盏的眼神触及到他身后的一片湿布,目光闪烁,瘪瘪嘴停住脚步看着赵江砚,“可是我冷啊,你看我裙子。”她低头看着自己露出来的两条小腿,相当委屈的看着赵江砚。
似乎现在真的开始冷了,赵江砚看了眼俞金盏的腿,眉头紧皱,目光一转,看见眼前的小院,眉头才舒展开来,“正好……”在俞金盏疑惑的眼神中,赵江砚脸上慢慢绽开一抹让俞金盏痴迷的笑,“到了。”顺着赵江砚的目光看去。
是,幻笙的小院。
这样也好。俞金盏松了口气,好歹不是在外面走着了,两人撑伞相携走了进去,到了内室,自然有侍女上前接过雨伞,拿来锦帕,见两人亲昵就把锦帕放下自觉的离开了。赵江砚先那你就锦帕给俞金盏擦了擦刚才还是没挡住的雨。
看了眼桌上的锦帕,俞金盏还是没有拿起,看向一旁低头看书的幻笙,“你带着江砚去换身衣服,都湿透了。”刚才她若是替他擦了水渍,这家伙怕是不肯去换身衣服吧,真是。幻笙看了眼赵江砚身上的衣服,笑了笑,“这身衣服早该换了。”
他把书放在案桌上,起身带着赵江砚出了内室,不知道他们将会去哪,俞金盏坐到幻笙的位置,随便翻了本书开始默默的看了起来,越看发现这祝由族的书还真和世间大不相同,因为……有趣多了,不似世间什么报仇国恨的枯燥得紧。
等两人回来了,俞金盏也刚好看了一半,拿着书视线慢慢上移,眼前站了两个白色的身影,俞金盏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怎么办,江砚也成了白衣人了,这祝由族还是只有她身上这些颜色了吗?再次的上移眼神,直到看见了赵江砚的脸。
猛然觉得这祝由族的衣服真的还不错,至少赵江砚穿着这身衣服还不错,像是个谪仙一般潇洒飘逸,还好头上的玉冠赵江砚没让幻笙给取了,那披头散发的模样他还真适应不来。反正赵江砚也不是祝由族的人,取不取也无所谓了,幻笙就应了赵江砚的要求,没动他头傻瓜的玉冠。
“哟,这是哪家的公子啊?小的可有幸知晓?”俞金盏放了书,眉眼弯弯的调笑着赵江砚,看了她一眼,赵江砚默默的吐出一句话,“公子不敢当,唤在下一声相公便行。”幻笙看了他俩一眼,墨绿色的眼瞳中竟然溢出了几分不屑,“二位若是打情骂俏请往前走,然后左转。”
那就是俞金盏房间的门口了,俞金盏脸色一红,瞪了眼幻笙,这小子怎么越来越坏了?赵江砚整了整自己的衣衫,“我来是有正事的,郁玄被人困住了。”一句话,石破惊天,俞金盏愣住了,幻笙脸色沉了,当场静悄悄的,气氛压抑得紧。
还是俞金盏先回过神来,看了看幻笙,又看了看赵江砚,“所以说……这些天郁玄不是失踪,而是被困住了?”
赵江砚沉重的点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