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羽忙摇了摇手,“不会不会。”
等阿丁重新端来水,乔羽才算解了腹中饥渴,只是她豪爽的饮姿再次刷新了三观。也因此让阿丁觉得坐在自家堂屋的女子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时间久了也慢慢开始放开束缚。
这个小小插曲之后,周大姐就赶去了农田,走之前拉着阿丁站在大门口好一阵叮嘱。
待两人逐渐熟络起来,乔羽提出要去洗下自己的衣服。
阿丁一手端着木盆,一手提着木桶,后面跟着手提陶罐的乔羽,一路上收获不少奇异打量的眼神。
甚至还有一个半大小子过来拍着阿丁的肩膀意味深长的吹起了口哨。好在不一会就出了村子,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山脚下,停在一处水潭旁边。
乔羽抬头见一个小瀑布自半山腰流下冲进不大的水潭中,潭水清澈见底,偶尔会有两三尾小鱼嬉戏其间。
阿丁先从水潭里提了半桶水,走到一处低洼的平地上,又将木盆端到此处,帮乔羽将换下的脏衣服泡进水里,接过乔羽递来的陶罐,拆开上面的堵头,将里面的液体倒进木盆
乔羽很好奇,以前她有查过度娘,古人是使用皂角洗澡,洗发的,她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在鼻端嗅了嗅,“这是皂荚汁液么?”
阿丁点了点头,待衣服浸泡得差不多了,从木盆中取出,放在平地斜坡上,用手反复揉搓。
突然,他咿了一声,抓起衣服凑近眼前,再三辩识,然后惊异的看向乔羽。
“怎么了?哪里不对劲么?”
“你的衣袖袖口绣着一个字。”
“字?什么字?”乔羽凑过头来,仔细查看,“在哪里?”
阿丁指着袖口一团金丝图案,伸向乔羽眼前,“就是这个畟字。”
乔羽尴尬了,她压根不认识古文,“那个,我不识字。这个字有什么用意么?”
“”,阿丁异样的盯着乔羽,见她确实一副一无所知的模样,举手挠了挠后脑勺,盯着乔羽袖口的金丝绣字,反问“你还记得你是哪里人么?”
乔羽差点脱口而出,北京二字都到了嗓子眼了,这么一急刹车,呛得她咳嗽了半天,缓下来后,才假装迷茫的朝阿丁摇了摇头。
阿丁见状,皱了下眉头,“那你也不记得龙都四少都有谁吧?”
乔羽则一副我应该知道他们是谁么的表情。“好吧,龙都是我们的帝都,国君的宫宇就坐落在龙都的中心,向外依次围拢着皇亲国戚、朝中显赫、世家阀门、富豪乡绅、市井民宿、护城守卫”
“等等,你说这么多跟这个字有关系么?”乔羽都快听睡过去了,“说重点!”
阿丁摸了摸鼻子,嘿嘿笑道,“我也是在元荣县的酒肆里听说书先生说的,接下来就是有关这个畟字的了。”他清了清嗓子,“当今圣上膝下七子五女,其中太子,大公主和七王爷乃皇后所生。你袖口的这个畟字就是当今七王爷苏畟的名字。据说这个畟王爷英俊无比,与龙都镇国将军之子蒙枫,太傅之孙公孙无双,丞相之子赵轻杰并称龙都四少。”
“然后呢?”乔羽追问道。
“所以,你要么是畟王爷的家眷,要么是畟王府的家婢。”
家眷?乔羽要晕掉了,不会是她想象的意思吧!
“呃,你是不是不理解啊?”阿丁见状问道,不及她反应,便兀自解释道,“家眷就是妻妾,家婢”
“好了!我理解了!”
乔羽双手抱膝的坐在一边郁闷,直到阿丁将干净的衣服端到她的面前,才苦恼的抬头,“这是真的么?不是在做梦么?”
“依照我们这里的习俗,一般就是如此,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你爱慕畟王爷,自己悄悄将他的名字绣在自己袖口。”
说罢,拉起乔羽端着木盆向回走去,一路喋喋不休的分析着,“瞧你的服饰不像是家婢。如果你是他的妻妾,在断崖底醒过来,许是糟了别的仰慕者暗算,你要知道梦想嫁入畟王府的大家闺秀能从畟王府门口排到西门菜市场!要么是你惹怒了王爷,被他下令扔下了断崖。”
乔羽不禁打了个冷战,“扔”
阿丁点了点头,有些畏惧的缩了缩脖子,压低了声音,“这个畟王爷虽然相貌俊美无双,却是生性残暴无常,听说以前有一个官宦小姐仰慕他的容颜,经常跑到畟王府门口盯梢,因为行径太过张胆,被王爷发现,当场挖了双眼。”
说着,手指如勾搓向乔羽,乔羽咽了咽口水,“我宁可被他扔下断崖。”
她压下惊惧,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以前有无人从断崖摔下生还的情况?”
阿丁摇了摇头,“你是第一个!”
乔羽越想越怕,猛地制止住自己的想法,“不会的,这只是个梦。”
“你没事吧?脸色有些苍白。”阿丁关心的问道。
“有点累,想睡一觉。”乔羽喃喃道,“睡一觉就回去了。”
回到阿丁家中,乔羽顾不得晾晒衣服,跑到房间倒头就睡,许是真的累了,不多会就熟睡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