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那人消失在道路尽头,凤舞才疑惑地开口,“那人是谁啊?”长得实在太惊艳,后面半句她是不敢说出来,不然被某人耻笑是轻。
凤九霄眸色微暗,声音有些闷闷,“路人而已。”
“……”凤舞撇了撇嘴,有些嫌弃地瞥了一眼,“都说女人善妒,原来男人之间也……”
所谓祸从口出,凤舞再一次应验了这句名言……
凤舞怀抱着大大小小的新奇玩意,走进自己的房间,想到某人狼狈不堪的样子,恼怒的脸色终是崩不住笑意。门外徘徊不定的身影闻言,烦乱的心募得一松,唇角亦是一松,淡淡的血腥溢了出来。
他皱眉轻吐舌尖,冷冽的寒气暂时消散了唇舌的不适,他低头轻笑,眼底是宠溺无边。
“姑娘牙口不错啊!”银狐仔细查看着凤九霄的舌头,满脸的幸灾乐祸,“贝齿强劲有力,咬痕深浅整齐。”
凤九霄越听脸越黑,含糊不清地喝斥,“哪那么多废话!”
“呦!还恼羞成怒了!”银狐压根不吃他那一套,仍旧慢条斯理地拨拉着他的舌头,“所谓对症下药,自是多不得少不得,多了你的舌头硬化,少了药到病不除。”他突然眼睛眯起,暧昧不明地打量着自家公子,“原来你是受虐狂。”
见主子头顶聚集的千层乌云,他有些发怵,小声辩解,“实话而已,你的舌头上可是新伤旧痕累累啊。”
说罢,眼前一亮,“莫非,姑娘好这口!”
凤九霄彻底崩溃,抬手一巴掌招呼上去,若非银狐躲得快,半张脸别想要了,他后怕地拍着心口,“你,你……”
末了,扔下一瓶药丸,逃之夭夭。
凤九霄接过药瓶,嘀咕了一声,“嘴碎!”
将药丸倒出一颗,吞了下去,入口即化,浓烈的苦涩充满口腔,他险些吐出,眉头紧紧拧起,灌了一壶茶水仍去除不尽满嘴的苦味,不禁抱怨,“这厮配得什么药啊,一个比一个苦!莫不是报复?”
“真真冤枉!”突然房顶一声哀嚎,银狐的声音从瓦缝里传出,“这可是好东西,名为生津,最是添增闺房情趣,遇水则苦,香舌生津。”说完,一阵挤眉弄眼。
“滚!”
一声怒吼,几个起落,那张欠揍的脸终于消失殆尽。
他重又倒出一粒,放于掌心仔细观察,忆起早前一幕,有些迟疑,却满是期待,“生津……”
许是许久未见思念成魔,许是她对别人惊艳的目光刺激了他的占有欲,他终是理智败给了冲动,无视周围忙碌的家仆,捧起朝思暮想的容颜,低头,覆唇,深吻。天地间仿若只余白雪一片人一双。
然而,正当家仆羞红了脸偷瞄时,被偷窥的主子脚底一滑带着怀里的女子一起双双滚落银色的花圃,再出来已是十足的两个雪人。凤舞才醒过神来,双颊红潮满布,警告般怒视着贴过来的男子,而男子压根不理会,重又低头,后果可想而知……
正当他愣神之时,一声娇俏的脸蛋冷不丁地冒了出来,他吓得缩了缩身子,“还是如此冒失!”他指腹轻点来人脑门,佯怒道。
徐小凤嘿嘿一笑,拉起他的胳膊摇了又摇,似在酝酿如何开口,半晌嬉笑道,“表哥,我刚才在府外碰到了一个公子。”说到此处,眼神如凤舞如出一辙满满的惊艳,“简直人身共愤,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男子,比朱律还好看!”她眼神转为讨好,语速加快透着兴奋,“我看他是从府里出去的,不知是何许人也?”
凤九霄闻言眼神转冷,脸色顿时严肃起来,“之前你如何胡闹非为,我都由着你,但是此人,”他定定地盯着对面女孩,字字珠玑,“你离他远点。”
徐小凤一脸的不乐意,“为什么?”她急急地争辩,“我娘亲一直教导我,遇到了美的事物,要有魄力和勇气去争取!”
“……”凤九霄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一排黑线划过眼帘,他是知晓他这个奇葩姑姑的为人准则,所以反驳的话语失了一贯的底气,“虽说理应如此,但凡外表美丽的事物,无不隐藏着剧毒,触之轻则伤痕累累,重则一命呜呼。”
徐小凤嗤之以鼻,眼角一抬,不以为然,“如此说来,你和姐姐岂不是以毒攻毒,谁伤了谁,谁又杀了谁!”
“呵!”他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双唇,眼神顿时软成一团,须臾站起身向外走去,离去前甩下一句,“与你何关?!”说罢,扬长而去。
“哎!”徐小凤欲哭无泪,原地跺了跺脚,冷哼一声,“你不告诉我,我自己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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