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直接把她放了?”凤舞疑惑不解,待两人远离了关押老妇人的院落,才停下脚步,拉了拉凤九霄的袖子,“把她关押起来,不会夜长梦多么?”
凤九霄抬手揉向紧锁的眉头,眼神褪去了清贵冷情,他陇了拢凤舞肩上的斗篷,摊开掌心细细品甄,“这物件应是容元之物不假,只是千里送钗之人是不是被掉了包还需调查清楚。”
他将视线从玉钗上移开,定定地望着一旁凝眉不解的女子,微微叹了口气,“当初的假死知情者除了身边信得过的几人,还有一个大同的押解将领,虽说我以钱财封了他的口,到底让人心绪不宁。”
“他,不是已经死了么?”凤舞提醒道。
“可是他那装疯卖傻的夫人却在北疆失踪了。”凤九霄刚抚平的眉间再次耸立成山,“除非她逃跑途中葬身狼腹,不然……”
“不然又当如何?”凤舞急急追问。
凤九霄抬头遥望北方,声音突如其来的凝重,“越过林立栉比野兽横行的雪山,就是鞑靼的地界。如果她有命将事情泄露出去,以残暴嗜血的特依骆维奇的性子,恐怕不止火上浇油那么简单。”
半晌不见凤舞动静,他收回目光却发现她颜色尽失,垂着眼帘不知在想些什么,他顿觉失言,忙将她揽进怀里,缓了缓沉重的语气,“你无需担忧,好在莺歌并无消息传来,相比那妇人早已葬身雪山尸骨无存。”怕凤舞多想,复加了几句,“即便那鞑靼已然伸了一脚也没什么怕的,有我在呢。”
凤舞伸手揽住他的腰身,缓缓摇了摇头,闷闷地低语,“最多不过一死,我自是不怕。我怕因此连累了你,和瑶池岛。”
“如此更无需担忧,我瑶池能够屹立诸国之间几百年依旧游刃有余,巍然不动,凭靠地自是厚重的累积和非常的手段,大国如大同无忧尚且忌惮我三分,鞑靼一族完全上不得台面。”凤九霄将随手将玉钗插进凤舞的发间,双手捧起她的面颊,温润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而你不同,你是我瑶池未来的主母,身子异常金贵,我心里自然上心的很,凡事且须未雨绸缪。”
凤舞尚在认真的听着,到了后面的调侃忍不住吐了吐舌头,抛了一记白眼,心底的烦乱算是平息了一些,“所以,那老妇人……”
“所以,那妇人还不能放走。”凤九霄缓和了面容,接过她的话,“姑且当作是那妇人歪打正着,容元的心意总算传达给了你,玉钗也误打误撞地交到你的手上。如果她不是细作,关押她些时日,全当惩戒贪一时心欢之罪。如若被我们言中,以防她回头报信,关押是唯一的办法。”
说罢,双手复揽过凤舞后背,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来回轻轻磨蹭,“思来想去,你还是跟在我的身边最为稳妥。”
来往的家仆和仆妇,对于自家公子和未来的主母的“如漆似胶”早已见怪不怪,纷纷知趣地掩面绕道而行,所以经常会发生无意擦碰事情。好在一众仆人心善气和,即便是碰了一鼻子灰,也不火不恼,一个连连鞠躬致歉,“抱歉抱歉!”一个赶紧弯腰帮扶,“无妨无妨!理解理解!”
凤舞噗呲笑出了声,面色再无半点忧思。凤九霄唇角微勾,展眉扬声,“通通有赏!”
四周欢呼一片,“多谢姑娘!”
“为何谢我?”凤舞笑骂。
众人大笑不语……
凤舞并未深究凤九霄最后那句跟在他身边最为稳妥的含义,直到几日后从颠簸中惊醒。
“这是不间歇地震了么?”她揉着眼睛朦胧四望,四周已然换了天地,半晌才想起这是凤九霄那豪华的马车,她锁定了一旁悠然品茗的人影,睡意惺忪,“这是要去哪?”
凤九霄放下茶盏,略显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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