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公孙无双再次起身,视线从下首左侧依次介绍,被点到名字的将领忙起身行礼,一圈下来倒也费了一番功夫。
“好。”苏畟一边暗暗记下各司其职的各位头领名号,一边谋划着各自之后的职权,“各位常年驻守北疆,对于外族挑衅滋扰如何应对击退定是游刃有余。如今鞑靼肆虐掠杀,侵袭我大同国土,有恃无恐,还望各位倾囊相助。”
“我等定当竭尽所能!”总将领肃然起立,齐齐行了个军礼……
天露鱼白,会客厅才重归静谧。苏畟背光而立,摘掉面具随手仍在一边,目光胶着于烛光投下的自己的影子沉思半晌。
玄武悄然无息地翻窗而出,停在苏畟身后踟蹰不语,他手中禁锢的信鸽似乎被钳制地疼了,咕咕叫着不适地扭着头颈,也因此拉回了沉思的主子的神智。
“什么事?”不悦的声音低低传来,苏畟从背光处缓缓转过身来。
玄武视线从主子右额角的一道狰狞疤痕上掠过,眸色深了几分,唇线抿细了几许,将手中信鸽往前送了送,“公子,有信。”
苏畟盯着玄武手中乱扭的信鸽,面色突然有些僵白,拔了三次才拔除封印竹筒的堵塞。
展开信件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他急步走近烛台,冷寂的心突然狂跳不止,怎么压制都欲盖弥彰。
直到窗外天色大亮,他才团起前后阅了无数遍的纸张连同其他废纸消弥火光之中。
他接过玄武递来的面具重新覆在脸上,周身恢复依旧冷淡,似乎方才几番失态只是错觉,他抬头望着北方连绵雪山,却是对着身后的玄武阐述着自己的决定,“你同我伪装潜入鞑靼都城。”
玄武一愣,“何时?”
“即刻。”
玄武张了张嘴,最终委身行了一礼,“是。”
公孙无双是在早餐时才得知苏畟已经离府,眼睛盯着手中偌大的白纸上的寥寥数语,似乎想捕捉出暗藏的玄机,然而并没有,他心底忽然有些失落,朝着前来汇报的家仆索然地挥了挥手,正欲将纸折好,却被一双快手截了过去。
“有事,三日归。”青阳抖开白纸,朗声念出纸中龙飞凤舞的字迹,不禁咋舌,“够酷!”
他将信纸重新扔给公孙无双,心思立刻投入到满桌丰盛的早餐上,饶是满嘴美食依旧堵不住他幸灾乐祸的话语,“真是落花有意随波去,奈何流水无情付东流……”
“……”公孙无双懒得搭理,干脆秉承一贯作风,双眼无视,充耳不闻,兀自挑拣着对口的菜式细细地品尝。
青阳自觉无趣,也淡了调侃的心思,只是心底一抹溜酸的滋味,喝再多的羹汤依旧淡不下去,他干脆扔了调羹,起身朝外走去,刚要跨出门槛突然想起一事,生生顿住了脚步,一转头正撞上某人大松口气的模样。
“……”青阳眯起双眼,眸底流串浓厚的危险气息,他突然勾起唇角诡异笑出了声,“说起来,有件事你还未给我解惑……”
公孙无双刚要解脱的表情突然一滞,“何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