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瘦弱的黑色野猫警惕的经过一群小孩身边,如它想象一般,被小孩们没有预兆的追逐起来。”一位沙宣短发女子站立在山顶处,身着轻柔的淡蓝色连衣裙,望向远处青色的山峦,清冷的面容像冰川一般散发着寂寒,身旁幼小的凌决则怔怔的望着女子,“追逐的过程中欢笑声不断,彼此发号施令,配合的也很默契,可欢乐也只持续了很短的一段时间,便被一个摔倒的小孩激怒了神经,同样也变得暴戾。”
即使夏日山顶处的风很舒爽,可凌决仍旧感到许些不适,也许是因为女子暴露的双臂吧,布满许多伤痕,也没有掩饰,似乎并不在乎时不时传来异常的眼光,顿了顿,女子继续说道,“也许是黑猫有病而跑不快,最终被孩子们抓到,一阵欢喜后,孩子们像是惩罚者一般,将黑猫吊死在林间的一棵树上,多年之后,孩子们长大,其中一位参与者回来后,偶然经过林间,发觉当年那只黑猫仍旧挂在树上,风化的干尸,狰狞的面孔,引发了这位参与者内心的恐惧,之后这位参与者每晚被噩梦所困扰,而长久的恐惧也爆发了愤怒,这位参与者重新回到了黑猫的所在地,却不见它的踪影,只剩下肮脏的吊绳。”女子目光未移,仍旧望着山峦,“这位参与者又变得恐惧,长期被黑猫所困扰,严重到连正常的家猫都无法面对,而失眠引发的并发症也使得他精神萎靡,最终沦落为一名精神病人,见到谁都会喊——”忽的望向凌决,女子扬起一勾鬼魅般的笑容。
“对不起,你在哪儿?”
哽了哽喉咙,凌决抬头望着女子,眼眸之中充满恐惧,似是已经被女子的声音所代入了故事中,而女子仍旧扬着浅淡的微笑,轻声问向凌决,“你猜,他如果真的找到黑猫的话,会怎么做?”
依旧怔怔,凌决不确定的回答说,“向它道歉?”
女子摇了摇头。
“埋葬它?”
回眸继续望着远处的山峦,女子讲道,“当年和他一起参与的朋友弄清楚了事情的来源,很多都在嗤笑他太过脆弱,可还是给予了帮助,认为只要他再次见到黑猫就能化解,所以他的朋友将一只与当年相仿的黑猫送给了这位参与者,不想这位参与者见到黑猫后,便若疯了似得将黑猫撕碎,接着纵身跳出了窗外,摔死在了街道中。”」
别头望向一旁的苏沐冰,冬日的冷风使他抱紧双臂,不禁瑟瑟发抖,一旁的香雪则被苏沐冰的大衣所包裹,随后凌决扬起微笑,像以前那位女子般问道,“那么,这个故事有什么值得我们反思的?”
“脆弱的人心?”苏沐冰微皱着眉头,“恶有恶报?可笑的人生?”
“情绪的变化可以摧毁我们。”香雪忽然说道。
而听到香雪的回答,凌决愣了愣神,僵硬的面孔随即也浮化为一抹笑容,“你很有天赋香雪。”
“那正确的答案到底是什么?”苏沐冰问说。
回身继续望向远处枯色的山峦,凌决说道,“当时我并没有问她,她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我得出的结论和你们刚说的也都差不多,可后来我渐渐的明白,并没有什么所谓的正确答案,你的结论对应的是你的心,也许吧,值得我们反思的,并不是那位参与者,而是黑猫。”望向苏沐冰,“什么都没有做,却摧毁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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