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的天空很容易使我们充满自信,而污秽的角落则很容易使灵魂变得灰暗,令我们很难面向阳光。
不过值得庆幸是,我们所生活的环境始终在不断变化。
那么,我们的立场究竟是处于黎明时分,还是黄昏之际?
来到医院,冷若尘透过病房门的窗看到沈易言卧坐在床上,而一旁的萧斓拿着勺子喂着碗中的粥,沈易言笑逐颜开,脸上充满淡淡的愉悦。
好几天没有见面,现在却如若见陌生人一般令人不适。
但已经走到了这里,逃跑不如去面对,也许这是让彼此看清双方的机会。
轻咬了咬手指,冷若尘推门走进了病房。
“若尘。”沈易言见冷若尘进来,仰头朝冷若尘摆了摆还插着输液管的手。
萧斓没有回头,仍旧端着手中的粥喂着沈易言。
病房内共两张床位,另一张空着,而环视了遍周围,只看到寥寥的一箱盒装奶和一袋苹果,没能见沈易言的父母,不知情况是否和心里对照般相似。
“这是怎么了?怎么伤的这么重?”微皱起眉头,冷若尘看到沈易言身上遍满淤青肿块。
勉强扬起笑容,沈易言回答说,“和家里闹了点矛盾。”随后指了指萧斓说,“给你介绍下,这是我女朋友萧斓。”接着又对萧斓说,“这是我同学,冷若尘。”
萧斓与冷若尘相视一笑,便将手中的碗放置在了一旁,拿起纸巾擦拭着沈易言的嘴角,而过分的亲昵也使得冷若尘侧目望向别处。
本想再问问沈易言的病情,可看到他们低声聊着天,冷若尘竟有要离开这里的心思,也许是感觉自己的出现多余吧,打扰了两人的世界。
依旧站在原地,静默了大约三分钟,而沈易言也没有再和自己说话。深呼口气,冷若尘显得有些尴尬,“呃……那个,易言,我就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嗯,你去吧。”沈易言头也没回,摆了摆手敷衍的说道。
刚出病房门,便听到萧斓的声音——
“探望病人怎么东西也不拿?”
“没办法,她是个穷鬼。”
“穷鬼?呃哈哈哈……”
“哈哈哈哈……”
仰目,微笑,试着让泪水回流,待前方出现陌生人时,垂头忙离开了这里。
托着阳台望向窗外,小雨回想着这几天所发生的事,貌似因为自己改变的原因,好像同学们之间都对自己产生小小的鄙夷。也许是太过敏感的原因吧,总觉得现在和初遇凌决时那般,无人靠近,也无人反驳,不经意的避开自己。
不过这些也都显得无足轻重,也不会去在意那些渺小的目光,而现在的自己也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伤害郭宣菲。
凌决说自己是个不予感恩的恶人,可回顾记忆的影片,无论从开始还是到现在,自己从未做过对不起郭宣菲的事情,倒是郭宣菲,在苏沐冰到来之后,便将这段感情变质,不允许自己出现于他们的世界。从那次被同学扔书时,就已经对这段感情不再抱有幻想。而这些天郭宣菲更是变本加厉的伤害自己,像当初与自己倾诉张颖一般,和他人诉说着自己以前各种各样的糗事。
倒也无所谓,言语对她来说不过是一种低智商的发泄方式罢了。
况且嫉妒一直是她的弱点,只要稍加利用,就能使她变得疯狂。
忽然一只飞蛾撞在了玻璃窗上,跌落于小雨的面前,扑腾着翅膀,像是晕厥一般。扬起一抹微笑,小雨轻捏起飞蛾,微弱的粘滑感令自己有种恶心的冲动,而附着于指尖上的粉尘,也激起了轻蔑的愤怒。手指轻拽,将飞蛾的翅膀撕裂,随后若战利品般举于灯光下,观察它的纹路,它的疼痛。
很多人自诩为天使,以为能够遨游天空,却不知自己只是只幼小的飞蛾,仅仅徘徊于灼热的灯光下就已万分满足。
视野取决于高度,而不会自我反省的你永远无法察觉到自身的目光短浅。
你的世界出现了危机,却撕裂我的灵魂以求得安慰,你以为我会为此疯狂,但我不过是将这道伤口当作一抹微笑,你却自以为是的认作谦让。
“姐,你真是太好了,还请我吃饭。”坐在副驾驶位上,成伟咧开笑容,对一旁的凌霄说道。
“别客气,又没什么。”凌霄手握着方向盘,随后问说,“今年多大了啊?”
“十五岁。”
“哦。”凌霄应了一声,接着开玩笑的说,“像你这个年纪的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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