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这个时候,小儿子早就回到家了。
张轻轻和张芹芹都安静地带着孩子们,她们和娘一样担心。
白灵兮却说她们:“杞人忧天,瞎操什么心!”
张谨言会出什么事?当然不会有事的,没人比她更清楚,他会一路顺风考上进士的。
林妙坐不住了,这张谨言是个端方守时的人,一定是出事了,她不能等下去了。
林妙在脑海里寻找相应的术法,终于让她找到了。
她拿出准备好的一张黄纸,一边按着脑海中的咒语念着,一边折叠着纸鹤。
她狠心用针刺了宝珠的一点血出来,抹在纸鹤的眉心上。
一道微光闪过,纸鹤摇摇欲坠地飞了起来。
林妙对自己摇了摇头,哎,先这么用吧,自己还是灵力太低微了。
血亲的血,是寻人最好的媒介。
纸鹤的身上有林妙的微弱灵力附着着,她喝道:“去找张谨言。”
纸鹤向外飞去。
林妙跟着它就向外走。
两个女儿,特别是儿媳妇白灵兮,都惊呆了。
张轻轻和张芹芹只是吃惊于自己娘还有这样的本事,这让她们更是后悔以前误会了娘。
还因为娘做的事,一直有些觉得抬不起头。
而白灵兮受到的震动最大:这咋回事啊?
婆婆咋和自己看的书上不一样?
真的是个修炼的道士?而不是到处行骗的道婆?
她心里噗通直跳,感觉一切已经脱离了自己的认知。
林妙没有时间管她们的想法,她如风般跟着纸鹤飘出了村子。
直跑了5里地左右,纸鹤停了下来,在一个村子的枯井上方盘旋。
林妙急奔过去。
她已经听到了微弱的呼吸声。
这个枯井离村子边缘地带还有段距离,一般也不会有人经过。
就算经过,普通人也听不见这么轻微的声音。
林妙不再犹豫,她拿出空间里面自己准备的手电,往里面照去,这一眼,她目眦欲裂。
只见一个人影,被反绑着双手,丢在深处。
林妙拿出绳索,一头缠在一棵粗树干上,另一头绑在自己腰上,慢慢地把自己放了下去。
果然是张谨言,他双眼紧闭,呼吸微弱。
林妙把他抱在怀里,感觉一种痛蔓延出来。
一个这么懂事,孝顺,出色的青年。
他们怎么敢!
她抱着他爬出枯井。
用手一点点掏出张谨言嘴里的脏布,用匕首割断了他身上的绳子。
张谨言虽然没有清醒,但肮脏的布从嘴里被拉出去,还是感觉嘴里都是臭味,他不停地干呕。
林妙拿出一瓶水,喂到他嘴里。
张谨言吐了一会,终于平静了下来,他缓缓睁开眼睛,模模糊糊地喊:“娘......”
林妙再也忍不住鼻子发酸,这也是她的儿子。
她把一小片灵参捏碎泡进水里,给张谨言喝了两口,并不停揉搓他的手脚。
张谨言手脚被捆久了,被这样一揉搓,像蚂蚁咬的一样难受,但他还是慢慢地清醒了。
他看清真是自己娘,大小伙子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要是娘再来晚一会,他不说死不死,这手恐怕要废了,那他还怎么科举,给娘挣来凤冠霞帔。
林妙看他清醒了,也有了点精神,心里的担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趁着夜色,她收了绳索。抱起张谨言往家走。
张谨言脸红了,他都多大了,还让娘这么横抱着。
他挣扎着想下来自己走,林妙一只手抱着他,一只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听话,娘有力气,一会到家再说。”
张谨言:......这不是有没有力气的问题啊,好羞耻。
不过他还是红着脸,闭上眼睛,任自己娘抱着自己往回赶。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他不仅感叹自己娘真是有力气。
有种幸福感滋生着,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
不知不觉,放下了一晚上的紧张担心,他都要睡着了。
林妙进了屋子,把张谨言放在他的床上,拍了拍他:“小子,到家了。”
张谨言从半睡半醒中一下子清醒过来,。
林妙坐在床沿上:“说说,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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