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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怎么可能?
她给惊得魂都飞了,惊慌地准备用包里拿纸巾,要将脸上的湿意毁尸灭迹。
“呀,下雨了!”旁边有人惊呼,并快步跑进来的声音。
清遥扭头,顿时,只听哗啦啦的声音,路旁路灯的光线瞬间变得模糊,空气里一片湿气氤氲。
的士站只有小的几乎看不出屋檐的站牌,根本起不到挡雨的任何作用。
不下雨清遥没有带伞的习惯,何况槟城都已经连着晴了好一段时间。
包里压根就没放伞,她举高背包奋力往前面不远处的公交站台狂奔去,那里可以暂时躲雨。
半夜的站台,没什么人。
长长的候车椅,只她一个。
尽管淋了满头的雨水,脖子上都湿漉漉地难受,但她心情却大为放松,望着劈天盖地的大雨,咧开嘴,笑了。
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开怀。
旁边有个撑着伞正走过来的小年轻,听到她这魔般的笑声,吓得压根不敢再往这儿过,迅速缩到站后牌后面钻人行道上飞奔而逃了。
还好,不是流泪!
不是她极度痛恨的玩意!
凌晨两点清遥才干到家。
公交车十一点时就没了,的士站又下着暴雨,好不容易等雨小了些去的士站,来辆车还被人抢了先机。
受过挫折的清遥反而脑子偶尔灵光了下,拿出手机打滴滴,这才得以上车回家。
到公寓楼前的大马路,又下大雨,到家浑身没一处干的,内衣都滴着水。
她这才深刻体会到,小说电视剧都不是空口白话渲染气氛故意乱造,是真的来源于生活。
比如人一倒霉喝水都塞牙,比如她今儿等到花儿都特么谢了再开开了又谢已经足够惨到毙,老天还又给来场屋漏偏逢连夜雨,非给你心口堵上添塞,MLGB的!
进门后,拿了干衣服进浴室,还没把湿衣除净,沉寂了一天的手机终于复活,接二连三热热闹闹地响起。
她去取进来翻看。
第一个蹦出来的便是米锐的微信,清遥点开:遥啊,劳资要累毙了,刚到家才看到短信提示,你给我打电话了?劳资太累了,先睡了,醒了再给你回电话!别抱怨,劳资今天的累可都是为了明天更好的服侍你丫的!
然后是几个未接电话。
有云清龙的,有施兰的,还有……陆绍秋的。
陆绍秋的号是三分钟前才拨过来,那时候她应该还在雨中狂奔。
正纠结是直接拨回去暴骂他一顿呢,还是把他的来电自动忽视,从此桥是桥路是路两不相干,就算还他钱包都不跟丫说一句话时,手机再次响了!
还是陆绍秋的号码。
她没存名字,但这厮的号码实在是太好认了。
任其响到第五声,她把自己身上最后一件湿衣服脱了,扔在地上,拿干衣服时,手指不小心划到了手机的屏幕,接听了。
那端,男人嗓音干哑涩苦:“怎么不接电话?”
嗓音干哑得简直不像他,清遥皱眉,拿起来贴到耳边上,没好气地嗯了一声。
他似乎笑了,但笑得很吃力:“真的等我了?”
“你说呢?”可能是他嗓音像生了重病的缘故,想用冷暴力制他的清遥忍不住立马破功,“别得意,姑奶奶可不是真等你,只是你的钱包在姑奶奶包里,姑奶奶不想被人当成卷款落跑的女骗子!”
“抱歉!”他顿了一会儿,似乎在调整有些困难的呼吸,“我是准备去接你,临时出了点事,所以……”
“哼!”
“钱包暂时还放你那里,今天没法去找你了……”
他话音未落,从手机那边传来施兰的声音:“陆总,药已经配好,可以输液了,这位是何护士长。”
陆绍秋似乎想掩话筒,但清遥还是听见了。
“你现在人在哪里?”清遥急问。
陆绍秋简短道:“我还有事,先挂了,早点睡!”
睡他大爷啊!他话说一半让人怎么睡?
艹啊,真没见过这样不爽快的男人!
能把人急死!
清遥急匆匆澡也不洗了,把干衣服直接套上,再拨他的号码。
对方死也不接。
她咬咬唇,拨施兰的手机号。
施兰过一会儿接了,那边很静,应该是在无人的地方。
顾不上关系什么,清遥开门见山:“施特助,陆总和你是在医院?谁要输液啊?为什么输液?”
施兰顿了顿,冷静清晰地回答:“是陆总,刚洗过胃,现在开始输液。”
清遥惊了:“为嘛?下午不还生龙活虎的吗?他是纸老虎吗?我的意思是,他今天到我们经纪公司来,看起来都好好的,怎么转眼就……”
“轻微酒精中毒,再加上吃了点海鲜,陆总的体质天生对海鲜过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