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众人眼前的是一栋几乎可以用巍峨来形容的红色砖房,两米多高的围墙仿佛圈出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天地,葱郁的树木在这没有月色的夜晚,影影绰绰,显得分外恐怖。
江涯手中的犬绳忽然不动了,幽灵抬着头,安静地注视着前方窗帘拉得死死的窗户。
“看来,就是这里了……”
“啧啧……”毛小天忽然摸了摸下巴,道:“这院子的模样,我怎么看着那么熟悉呢?”
月亮也点头:“感觉跟在哪里见过似的。”
“不是跟你们家大院儿差不多么……”
“卧槽,这人可真够有钱的。”
只有辛集因为个子矮,没办法透过灌木丛观察到内部格局,所以一直一言不发,只紧锁着眉头,一双猩红色的眼睛在夜色中犹如鬼魅一般。
江涯压着幽灵的脖子,四处观察了一下:“把守的人不少,咱们分三路行动,辛集带着幽灵在这里守着,也算有个策应。”
小孩儿犹豫了一会儿,很想说自己也是一个强大的战力,但是她忽然又想起来,不久之前染青说过的一句话——在福安街,大人们是不会让小孩子拼命的……于是便点点头,答应了。
夜色中分三个方向离开的身影,矫若灵狐脱兔,不一会儿便不见了身影。小孩儿静悄悄地坐下,一只手摸上了幽灵短密的毛发,狗狗很是惬意地呜咽了两声,然后忽然站了起来,踩了踩地面,看那意思,似乎是下面有什么东西。
——
而此刻的福安街,面对七号的阻拦,毛一柏显然已经气急败坏,身边的警卫员也是一脸面色不善,正待要出手将这嚣张的小孩儿拎开,楼上便忽然飞出一颗石子儿似的玩意儿,速度之快,堪比子弹,正中通讯员的手腕——一阵剧痛袭来,年轻人条件反射般收回了手,抬头看向二楼。
那里,一个高大的外国青年正坐在窗沿儿上,百无聊赖地磕着瓜子儿,一个个吐着壳子,黑色的卷发别到耳朵后面,墨绿色的双眼无神地注视着前方,周身满是黑暗的气息,却仿佛万事不上心的模样。
“昔拉……”毛一柏愤怒出声:“你可别忘了当初是谁把你放出来的,黄金22不过是你暂时的栖身之地,不是你的主子。”
青年的耳朵动了动,忽然笑了一下,苍白的脸猛然有了点生机。只见他伸出一根手指指指天空,低沉的声音仿佛胸腔共鸣似的传遍了整个院落:“我是大天使啊,只听父神的话……”
毛一柏这才想起来眼前人是个智障,无力地叹了口气,低头看向地上似乎能够做主的小女孩儿:“你为什么不愿意放我进去?”
一边,欧阳也着急,一个劲儿地冲着鹿峤使眼色。
谁知,小女孩儿撇了撇嘴,唇角露出一个轻蔑的微笑道:“因为……您是一个杀人犯呐,一个害死普通人甚至对国家效忠之人的,杀人犯。”这般气势凛凛,连七号都打了个愣神儿,以为眼前站着的不是那个软萌的小姑娘了。
——
“杀人犯?”地下室里,男人穿着笔挺的衬衫,棱角分明的五官,在台灯幽幽的光芒下,透出几分柔和:“你怎么能用杀人犯这个词去形容一个对国家有功的将军呢,他只是觉得不符合这世道的人,便是个病人而已……”男人的眼睛依旧明亮,一如那个盛夏,踩着阳光、踏着树影而来的少年。
窗边的姑娘,踩着红色的高跟鞋,娇小却玲珑有致的身影,带着一丝落寞:“你还是不肯原谅他们……以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做下一个再也不能回头的局。”
“这有什么……那些人,要么是早就没有希望没有明天的蝼蚁畜生,要么就是空有钱财力量却没有智商的冤大头……正所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来参加狩猎,都是自愿的,怎么能赖到我的头上?”
“那为什么最后又把胜者杀了呢?”
“杀了赢的那个人……是因为我需要钱,有了钱,才能有更大的局……杀了那个出钱的狩猎者,是因为他们的心太坏了,竟然杀了那么多人,可真是社会的渣滓。”
“哥哥,你病了……真的,你需要一个大夫。”
“闭嘴。”
“我……”
“如果不想让我连你也杀了,就闭嘴……”男人猛然站起来,大吼一句。
女孩儿惊了一跳,立在原地,不再言语。
过了半晌,男人拿起身边的拐杖,语气沉沉,道:“去监控室吧,看看那孩子怎么样了……黄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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