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歪你就不用去了,你明天还是回去吧。”
辣姜三人把东西一收,提盏灯奔马厩而来。到马厩举灯一照“哎呀不好,咱们的马也没有了”。辣姜一巴掌把壮汉扇得一侧歪,“咱们的马什么时候丢的?”
“刚才我,我没往这边看。”
“笨得跟猪一样,让个毛孩子耍得团团转。找马去。”
康丹买了一兜脆枣,骑在马上边吃边走,想想再遇上这帮爷还得查我的马。他从鞍边取下袖箭卡在左袖里,从马鬣毛下把两个黄瓷瓶解下来,塞进肩胛袋。这肩胛袋乃德缘艺班特有,此袋不在胸前,不在腰胯,而是在肩胛骨上,一般搜身都摸不到这个地方,所以不易被人发现。康丹安排停当不紧不慢走着,管你是谁,来也罢,不来也罢。一直走到晌午也没见铁弓山的人。来到一个宽街大镇,选个大门面酒家,栓马打尖。招呼小二道:“给我看着马,我这大宛一千多银子呢。”
“放心吧,爷,有我在丢不了。”
康丹进店,要了两镟烈酒,一只烤羊腿,正在大堂撕扒羊肉,辣姜和金员外进来了。辣姜笑嘻嘻一揖道:“康少侠捷足先登呵。”
康丹朝辣姜一翻白眼,扭过脸去。
辣姜道:“呦,少侠生气了。”
康丹道:“去去。甭搭理我。”
辣姜笑道:“怎么得罪少侠了?我先陪不是。”
康丹道;“没交情就甭来往,说的时候好似一盆火,把大爷灌醉了,四个人上马扯乎了。”
辣姜道:“哎呀,误会,误会,少侠误会啦。少侠听我给你解释。”辣姜心里想这猴崽子他放了我的马,还倒打一耙,一定得把他缠住。
康丹道:“还解释什么,我起夜出来一看四匹马一个都没有了。”
辣姜道:“不是不是,少侠听我说……。”
这时店外突然大喊:“有人偷马啦!”
康丹站起身来,辣姜和金员外康伸双手准备抱住康少侠,哪知康丹的轻功,康丹脚点酒凳‘噌’窜上檩条,两脚一蹬,唰的飞身店外了,抬头看那壮汉翟鹏正牵着大宛马开跑呢,康丹朝店小二扔过一块银子,飞步追赶翟鹏,要说翟鹏马术还是不错,待马的步子跑起来了,才跃身上马,但是没想到,说时迟,那时快,康丹左手一抬,砰的一袖箭射在翟鹏的屁股上,翟鹏疼得啊呀大叫,骨碌碌滚下马来,大宛马前蹄一竖,咴咴而鸣。
康丹赶到拉住马缰绳道:“翟鹏兄多有得罪,小弟这里陪不是了。”飞身上马哒,哒,哒,扬尘而去。
但是康丹知道这还不算完,几位老大肯定还会纠缠。想想前面就是一条河了,如若被他们卡在摆渡口还是有些麻烦,须抢一步度过河去,明日须得如此这般才好脱身。思量既定便放马一奔,好在大宛马这几天并未受大累,跑起来风驰电掣,没有一个时辰来到沁河渡口,选一条宽大渡船,度过河来。回头望望对岸不见有载马的船只,上马去找住店的集镇。这一次康丹并不找大集镇过夜,而是走上岔道找个小镇子住下来。为的是便于观察铁弓山的人马。
简单捷说,一宿无话,次日康丹早早起程上路,选个陡峭山坡,停下马在草丛中等待铁弓山的人马。也就半个时辰,果然远远看见三匹马跑过来,康丹采些树枝蒿草,用件衣服包裹绑在马鞍之上,马缰绳系在得胜钩,说道:“过了小桥到青石碑等我。”拍拍马后臀,大宛马向前走去。康丹跟着马走小河边,但他并不过桥,而是沿着河岸小道向左边五里多地的睡莲洼走去。那青石碑就在睡莲洼对面的山坡上。
后面辣姜、金员外紧紧赶来,连瘸子翟鹏都跟来了。等他们上到高坡,就看到大宛马已经过了小桥。壮汉道:“追吧。”
“慢,那马背上是个人吗?”辣姜问。
“诶,还真的不像是个人。”
“走,到河边再说。”
三匹马呱哒哒争先恐后地跑到河边,辣姜下马查看查看,道:“这小子往左边走了,他是想哄咱们过河呢,跟上他。”
三人也沿着河边小道向左边走去。金员外道:“这回他没有马了,看他往哪跑。”
壮汉道:“他小子钻到这里来,正好翁中捉鳖。”
“不能大意呀。”辣姜道。
几人走出有五里地,见前面便是睡莲洼,但只听‘嗖’的一声,金员外突然马失前蹄把金员外摔下马来。辣姜问:“怎么回事?”
几人下马一看,金员外的马前腿插着一支袖箭,正要找人呢,康少侠站在前面哈哈大笑。辣姜道:“少侠这可不仗义了吧。”
“我不仗义,那我问你们紧紧盯着我意欲何为?”说着抬左手砰一声一袖箭射在辣姜的马后退上,那黑鬃马一尥蹶子咴咴直叫。气得辣姜一指康丹吼道:“唗,无理小儿,莫怪老夫管教手狠。”
“好哇,来呀。”康丹摆出斗狠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