惋惜的看了一眼跪伏在自己前面的安德烈,肖森纳德问道:“当初你说的孩子,就是他吧。”?
安德烈没有说话,但却点了点头。?
轻叹了一口气,肖森纳德缓缓的拔出了自己腰间的佩剑,正是那把监察者之剑。?
“不管什么理由,身为军人,知法犯法,私放逃犯,斩立决!”随着一个接一个字出口,肖森纳德的声音也越发的冰冷起来。他是一名将军,军法要由他来维护,哪怕他心中并不愿如此,但也只能含泪挥剑。他已经给了安德烈很高的荣誉了,以安德烈的身份,根本不配作为这把剑的剑下亡魂。
安德烈抬起头,最后看了一眼肖森纳德后,将眼睛闭上了。?
“可惜了艾布纳老师为我付出的心血了。”这是安德烈此时唯一的想法,这份愧疚让他心痛。可事到如今,他只能抱着这份愧疚离去。?
监察者之剑被挥动,很安静,并没有刺耳的破空声。?
安德烈嘴角露出笑容,心中暗道:“死亡降临总是这么慢么,上一次出现这种感觉,还是被那个家伙用射星弩指着。不过上次活下来了,这次该不会还这么走运吧。”不过这个可能性,其实他自己早给否定了。?
就在安德烈心中想着的时候,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还有功夫笑,你吓傻了吧!”?
安德烈闻声一愣,眼睛立刻睁开,只见监察者之剑就在他的脖颈边,而没划过他脖子的原因,是因为一只带着白色手套的手,将长剑牢牢的抓住了,只不过有一缕鲜红,正从手套内流出。?
肖森纳德同样也感到吃惊,他自己劈出那一剑虽然不是全力,但拥有八十九级玄力的他,即便是随手一击,也不可能是星痕能接住的。肖森纳德一眼就判断出了星痕的手套不是凡品。否则就算手套够坚韧能不被损坏,其内的手掌也会被震断,然而星痕却只是微微流了一些血罢了。?
安德烈没有注意星痕手上的伤,因为他更吃惊的是星痕竟然回来了!安德烈看着星痕,急道:“你找死啊!我是一名军人,我犯了军规,理当受死,你回来救我干嘛!”?
星痕一把甩开监察者之剑,同时一矮身就将安德烈的手臂架在了自己脖子上,带着他立刻跳开,同时啐道:“呸,你当我想回来救你啊,你这设计的什么逃跑计划,能不能专业一点!我刚出去,就看外面来了一堆人!给我堵个正着!我没地跑,不回来怎么办!”?
肖森纳德闻言并没有去追星痕,而是自语了一声“来了么?看来陛下已经做好决定了。”
说完这些后,肖森纳德便向着通道里看去,过了大约两分钟左右,只见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
安德烈自然也看到了,不过他心中却是暖暖的,因为那队人马来到这里可是用了两分钟的时间,这段路程以星痕的身手要跑的话是绝对来得及的,这证明他还是为了救自己才回来的!
“喂,我就说你这个人一定有问题,老用这种肉麻的眼神看着我。”
星痕的话,有效的驱逐了安德烈那点感激的情绪,并且气得他骂道:“你才有问题,我再怎么有问题也看不上你种乳臭未干的小屁孩!”
结果安德烈刚一说完话,就感觉自己腾云驾雾了起来。而且,这次是他自己一个人飞,并没有星痕的保护,这就代表重伤的他还要亲自体验一次坠落时的爽快冲击感。?
“我就知道你有问题,还好我反应快。”星痕掸了掸手,松了一口气说道。是的,就在刚刚,他将安德烈丢了出去。?
反观安德烈只来得急骂出一句:“我靠!你小子等着!”就摔在了地上,本就伤势不轻的他,这一摔更是摔得七荤八素,别说吵架了,就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丢完安德烈后,星痕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抹坏笑。接着他一步步走向了肖森纳德,他要独自面对这位将军。安德烈重伤,他不可能再让安德烈参与进来,而现在这种情况,他和安德烈想要活命,唯一的希望就是快速制服肖森纳德,用他来当自己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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