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慌!别慌。。。。。。我们不能自乱阵脚。”
小夏本来也是害怕地神不守舍,后背出了冷汗。
不过看奶妈这般害怕,她倒是强迫自己镇定起来。
大家一起乱了只会更加糟糕,无头苍蝇似地往往会做出更加错误的决断。
“如何不慌?公主您说,这姗姗突然死了,是不是说明这偷袭的计划已然被秦人发现了?!这才让西凉贡女丢了性命!如今这潼关主事的阿骨打将军可是翎儿的主人,公主,你不怕她趁着如今宇文珩将军不在,在那蛮子的身边吹枕头风?她若是反水,下个遭殃的就是你了!”
奶妈一听说姗姗死了,便是猛地想到了这茬儿,所以才会六神无主,根本没了主张。
这事情和梁国,和淑歌公主八竿子打不着,该不会如此倒霉便是要借刀杀人了?
冤枉,太冤枉了!
好不容易像是有了出头之日,公主不但病了,可人的小脸儿成了这番尊容,难道,还要被遭了池鱼之殃?
奶妈握着淑歌的手,为公主鸣不平。
且想到了当年梁国皇宫里的刺杀,想到了被梁王处死的淑歌公主的母亲,奶妈便更是为淑歌担忧起来。
这苦命的两母女,难道连命运都如此相似?
战战兢兢,她们此刻,该如何是好?
“稍安勿躁啊奶妈。我倒是觉得事情没败露,姗姗也不是秦兵处死的。若是那些秦人真的探知了这背后的大秘密,此刻这潼关的军营里绝不会如此风平浪静。更不会如此草草地弄死姗姗这活口。”
小夏也是猜的,她并不知道自己揣测地对不对。
不过她现在还安然无恙睡在自己的床榻上,却不是被丢入大牢,这便是依据。
“那姗姗是死了,还有翎儿呢!若是她反咬你一口如何是好?”
奶妈又问道。
“若是背后真有魏国的力量,翎儿不可能反水。况且,阿骨打是个粗人,性子急躁多疑。翎儿才到了他的身边两天,若说是能将这阿骨打收得服服帖帖言听计从,却是不可能的。你觉得翎儿如此精明多谋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要杀我,而坏了全盘大计?她如今在那阿骨打的身边,定是不敢有半点的露陷和拂逆的,更不会不打自招。他们的计划,筹谋了如此之久,绝对不会因为我一个人而半途而废。”
小夏很是笃定地说道。
知晓了翎儿的性子,小夏便也依着她的为人处世推断着,安抚着奶妈。
这潼关,又名潼谷关,为关中东大门。
扼中原咽喉,守三省交界,乃兵家必争之地。
南方诸国只要拿下这座城池,秦国的一统大业定然受阻。
丢了潼关,秦军势如破竹挥兵南下的势头便被阻滞,而这战事,定会呈现另外一番拉锯胶着景况。。。。。。
她和翎儿保证过,两不相帮,守口如瓶。
她们都是别国向秦国投诚而献上的贡女。
其实说起来,不分彼此,在秦人眼里都是那战利品。
无论是魏国人还是梁国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即将有兵马偷袭军营欲要夺取潼关的密谋,从谁的嘴巴里漏了出去,她们这些贡女都会被当做细作而尽数诛杀。
又哪里来的吹枕头风的说法?
她们这些贡女在秦国将领眼中,顶多不过取乐子的玩物。
翎儿不会认不清自己的分量和轻重,以为可以让这阿骨打成为对自己言听计从的裙下之臣。
她不傻,也不会认为阿骨打是个能被美色迷惑的傻瓜。
所以,这姗姗的死,到底是为了什么?
若不是为了杀鸡儆猴,吓唬这淑歌公主不要轻举妄动坏了他们的计划,那便是有什么不得不让她死的理由吗?
神色一沉,小夏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这便是浑身汗毛倒竖,不自觉地眼神僵直起来。
“怎么了?公主如何这般的神色?”
“奶妈,我们好好准备准备。一旦这潼关的军营被袭击,我们两个定然要卯上了全力逃命要紧啊!”
小夏突然压低了嗓子说道。
她只恨自己还真的是病了,在这紧要的关头,为什么会喝了该死的羊奶起了敏症?
身子酸软,四肢都很是无力。
这样,可怎么逃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