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川乃至全国如果谁不长眼得罪了袍哥,结果只有死,不论你身家亿万,不论你权倾四海。就算强大如上海青帮和广东洪门也不敢随意得罪袍哥,他们甚至从没将自己的势力踏入四川半步,因为在他们眼里袍哥就是一群疯子,一群杀人不眨眼视死忽如归的魔头,在四川,他们就是天,就是地。不过袍哥也有袍哥的规矩,他们不抢劫,不作恶,不奸杀,他们以忠、孝、信、悌、礼、义、廉、耻为信条,所以,在四川这一方地界如果能加入袍哥就是一个人无上的荣耀,比入党还要荣耀百倍。
袍哥在四川总共分了五堂,五堂又分为前三堂和后两堂,忠义堂、勇堂、智堂为前三堂,元老堂、同袍堂为后两堂。外人眼里的袍哥只有三堂,也就是前三堂,因为前三堂已经足够用,每有人敢去犯袍哥的虎威。就算当年响彻西北的土皇帝刘青山也栽了,在四川栽了,再也没能爬到大西北,他的大本营。
这些东西都是萧尘从林若海的嘴里知道的,自从来到成都后,萧尘就和林若海一起住在了那个旧仓库,一块霉臭处处流着脏水无人问津的地方。林若海虽然在成都混了六年,几个口袋加起来却连一百块钱都凑不到,不是袍哥龙头对他不好,实在是林若海太能喝酒,没饭可以,没有酒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就连智堂的五排红旗管事单青红也曾讥笑他是一个酒缸,一个月四千块钱有一大半要被他拿来喝酒。虽然刘若海酒量奇大,但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袍哥,前三堂之末的智堂十排大老幺,一个地地道道敢打敢拼的袍哥。
时间就像女人,都贱的可以,不想要时偏偏来,想珍惜时却偏偏要走。不知不觉间,萧尘在地下仓库已经住了一个多月,一个多月来他多方打听唐门中人的下落却一点眉目都没有,刘若海也是憋足了劲要找到唐门里的一两个人,就连酒也喝的少了,整天顶着太阳在外面四处打听或者通过其他的袍哥打听,可收效甚微,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8月13号,刘若海和萧尘住的地方来了一个女人,智堂五排红旗管事单青红,一个成熟无比正经八百的女人,比古时候庙里的观世音还要正经,至于样貌比观世音就要差了一点点,不过这也不妨碍她成为袍哥智堂里最受欢迎的一位女管事,一位不到三十就成为五排管事的女人。萧尘没有见过这个女人,不过从林若海惊讶中带着笑意的眼神萧尘猜到这个女人很可能也是一个袍哥。
单青红穿的很正规,属于职业白领的那种装束,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成熟女人的魅力,不过她面前的两个男人却没有为之所动,依旧坐在脏乱不堪的地上,等着单青红开口说出她的来意。
单青红的黑色高跟鞋在地上出一连串有节奏的声响,走进萧林二人,一本正经的说道:“刘若海,接到龙头通知,从今天开始,你去盛世酒吧上班,以后不用再呆在这里了,智堂会帮你安排新的住处。”说完后有些厌恶的用手捂住了嘴和鼻子,这个破地方可不会放在她的眼里,要不是龙头有命令,她也不会来这个地方。
林若海听到消息后并没有表现出女人预期的高兴,反而是有些失望的说道:“盛世酒吧?是让我这个大男人去当那些女人的保镖?或者打手?”在袍哥混了六年,林若海的性子已经被磨得差不多了,他再也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一心梦想着成为如陈真、黄飞鸿一般的人物,他也把袍哥看透了,虽然袍哥里依然保存着以前的职位和座次,但性质早已经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袍哥也开始商业化,开始下海经商,开始拉**卖女人的身体。
单青红盯着林若海皱了皱眉头,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当保镖或者打手不比他现在强?定了定神后,女人说道:“不是,盛世酒吧不缺打手和保镖,龙头叫你去盛世酒吧当主管,管好秩序不要让场子出乱就行。”
林若海突然转头看着萧尘出一声苦笑,似乎有些后悔的意味,道:“鹰哥,其实袍哥我已经呆够了,早***不想干了,想想也只有十几岁的孩子才会热血沸腾的要加进来,难怪你当初坚决不同意我来了,现在他们让我换个工作,其实原本挺好的,可我感觉我他妈就是一个奴隶,连婊子都不如。”
单青红目瞪口呆,一个袍哥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简直是找死,不由怒气上涌,瞪视着林若海,道:“林若海,看来你是不想在袍哥里呆着了,也罢,我这就回禀龙头,你趁早准备后事。”女人蹬着高跟鞋走了,高跟鞋出的声响节奏错乱,远不如刚才的悠扬悦耳。
一入袍哥门,终身是袍哥,想走只有死。
“打算跟着我去地下见老头子?”看着林若海,萧尘笑道。
“想好了,我死不要紧,不能玷污了袍哥的名声,虽然我对袍哥的一些做法不满,可我知道袍哥不能落伍了,落伍就要被淘汰,刚才那样说只是让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禀告龙头后把我从袍哥的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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