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送与你,如何?”
水露内心挣扎不已,犹豫片刻终于道:“佩少爷,此珠,此珠其实是一宝物,乃是南疆剧毒蛇王体内所蕴,有驱邪避毒之效。在南疆,当地人唤此珠为碧落。”
宫青佩没想到水露会如此坦白,心思一转已改了对策,头道:“原来是宝物。水露,你如此据实相告,难道不怕我后悔不将此珠送你吗?”
水露咬牙道:“水露知道人心贪婪,但是佩少爷是水露救命恩人,救命之恩已是无以为报,又怎能再有欺瞒?此珠确是宝物,佩少爷将此珠贴身收好,定能大有助益。”
“哈哈哈哈,”宫青佩大笑道,“好!就凭你刚才所言,我和翔弟总算没有救错人。我宫青佩是何等样人,岂会出尔反尔?这碧落珠既是了要送你,自然还是给你。好了,你随水惑下去吧,准备一下,明日就启程吧。”
水露闻言,不敢相信的抬头望向宫青佩。只见对方淡淡一笑,柔声道:“你一个孤身女子,今后定要事事心,若有什么难处,只管出来,我定会尽力相助与你。梦州湿热,你到了那边要住不惯,只管找人对我,想到要去那里了,我再送你去。好了,你下去吧。”
“佩少爷……”水露眼色闪烁不定,忍不住出口唤了一声,一番挣扎后,低头声道,“谢谢你。你,你也要多保重。”
水惑送水露下去休息,返回宫青佩身旁后,很是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什么也不问,就这么送她走了。那我们追查的事怎么办?”
宫青佩将手中把玩的宝剑放到桌上,抬头笑道:“还要问什么?她知道的,我也知道了至少六分。至于更多的,再如何问,她也只怕不会。你吩咐送她去梦州的人,过去了就不必回来了,在那边盯紧她,看她都做什么,和谁见过,全都详细的记下来,每月一次送回来。若有紧急情况,则立刻报上来。躲在她后面的是谁,究竟想做什么,很快我们就能够知道了。记住,找两个伶俐能干的人,这件事很重要,别给我办砸了!”
而这个时候的翔儿,又在做什么呢?
临水阁里,宫远明正在大发雷霆,承受这可怕怒气的,除了翠姨白姑,还有我们可怜的翔儿。
此次事件的全过程,早有厮报给了宫远明,对于自己宝贝女儿如此“勇敢”“仗义”的行为,宫远明真是恨不得打她几下以泄心头之愤,却又着实舍不得,只能通过咆哮怒喝来发泄。
一通气恼发泄之后,宫远明将翠姨和白姑等人全都赶出了屋子。
翔儿怕怕的缩在床脚,不知道老爹还要怎么折磨自己,真没想到,平时温和的人,发起火来如此可怕,而且,他也太能念了,堪比唐僧呀!
宫远明看着可怜巴巴趴在床脚的女儿,无奈的叹了口气,上前心避开伤处将她抱在怀中。
虽是寒冬,室内却很温暖,桌脚一枝如雪白梅散发着幽幽的清香。翔儿不禁想到那句“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的诗,表面看起来再像,但本质不同,总是能区别的。那么自己这冒牌孩,是不是也被识破了呢?想着想着,忍不住心中打鼓,偏偏自己老爹又一言不发,只用让人发毛的眼神看着自己。
过了好一会儿,宫远明长叹一声,才开口道:“翔儿,为父觉得你应该多少能明白了,所以有些话,必须对你。你本是女儿身,但爹爹却告诉别人你是男孩儿,这样你才能继承我宫氏大业!你现在还,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爹爹也不强求你,但你得牢牢记住,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你并非男儿身。等你再大一些,如果你确实不愿意,爹爹自会想法子让你脱身。但在那之前,千万千万,不可让人识破你的女儿身!否则,宫氏将有一场灾难呀。”
顿了顿,宫远明眼神变得严厉,继续道:“今日之事,你还,为父不难为你,但你要记住,以后万万不可在行如此鲁莽之事!要知道,你是主,他是奴,你若再这样做,不但救不得他,反是害了他!为主子分忧解难本事奴仆本份,若让主子身陷困境则已是大罪,而让主子代己受难,那天下也是容他不下的!”
看着父亲,翔儿这次是正的征住了,当时自己确实救人心切,什么也没考虑就扑了过去,却没想到自己还力量不足,若因此让父亲也动了杀机,那夏生真是一生路也没有了!这里,这个世界,有它自己的规则,以自己如今几乎毫无能力的身体,根本撼动不了它分毫。还好,父亲好像并无继续追究之意,翔儿忙头应了,心里也暗怨自己考虑不周。这次的事完全是由自己引起,还差因自己的鲁莽导致可怕的后果。两条生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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