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想着,前头一个侍卫头领殷勤的凑了过来,提议先休息休息,喝水吃些东西。
宫青佩见众人颇有倦态,有担心翔儿太累,也就同意了,吩咐众人原地休息。
那侍卫头领又给宫青佩和翔儿送来水囊糕,伶俐的在一旁服侍着。
宫青佩和翔儿吃惯了精美食物,对于这种粗陋的东西不是很感兴趣。只是折腾了这大半天的,也确实有些饿,于是各自吃了少许。到是那水,刚从河中打来,加之也确实渴了,喝起来特别甜爽,两人都喝了不少。
休息了一阵,宫青佩命令众人启程。
行了几里路,宫青佩却是渐渐心中有些不定,总觉得一路甚是宁静,静得有些不正常了。仔细回想过去出行,就算是这样的冬日里,一路行来总有些鸟虫的声响,偶尔还会遇到当地农人。这次不但没见什么人,连虫鸟之声也是分毫没有,实在太过古怪了。
前面不远处是一片约两里的密林通道,是由北入临杭的唯一通道,本地人都称之为重山道。只因这道路两侧,都是连绵的山。在这近海之地,本没有什么高山的,所以这几座山,也成了临杭人登高望远之处。
宫青佩眼见就要进入重山道,心中不安之感愈发沉甸甸的,便命令全队先暂留道口,派遣了五人先行通过,与山道另一端宫家驻守之地的头领取得联络后,再带人前来接应。
那五人领命去后,宫青佩又吩咐另外五人随后出发,一路上若无异状则罢,如有异常,则速速回报。
如此,那五人去后,宫青佩再次派出五人,与前一批人同样吩咐。
三拨人走后,原来就只不过五十人的队伍,现在剩下三十多人,每个人心中都充满疑问。这里本事宫家地盘,附近全是宫家势力,用得着如此心吗?
然而第三拨人离开一盏茶功夫后,剩下的人就被一批不明身份的蓝衣人包围起来。
对方人数近百,且个个手持利器,一看就知不怀好意。
直到这时,众人才对适才宫青佩的安排心服口服。因为这拨人,一大半正是从重山道的密林中出来的。另外一部分,则是来自刚才走过的路。
宫青佩抱着翔儿的手紧了紧,一派从容道:“各位不知这里是宫家之地吗?如此光天化日之下,围住宫家之人,莫非想抢劫吗?”
后面那部分人中,一名蓝衣人上前一步,冷哼道:“早闻宫家青佩少爷机敏风趣,今日一见,果然另人心折。只是我等有命在身,实在是对不住了!”
蓝衣人头领话音一落,围住宫青佩等人的蓝衣人便突然攻了上来,出手招招狠辣。好在宫家侍卫也并非庸手,从发现蓝衣人开始便一直全神戒备,一时到也没有吃太大的亏,双方厮杀开来。
宫青佩注意到,那些蓝衣人并没有一拥而上,而是训练有素的进退配合,四方外围,还有十数人提刀戒备。这样一来,宫青佩想乘乱带翔儿离开也就基本不可能了。
再看双方厮杀情况,己方虽勇猛不凡,但身手竟比对方差了一筹,加之人数上又不占优势,渐渐的有溃败之象。
宫青佩知道今天之事善了不得,己方虽已派出人员联络援手,但一时半刻也干不过来。撑也是撑不住了,那就只有自己想办法突围出去,再做打算。反正这一片自己要熟过对方许多,不愁逃不掉。
打定主意,宫青佩大喝一声,朝刚才话的蓝衣人头领攻去。
那人见宫青佩一剑来的凶猛,也丝毫不敢怠慢,全身之气蓄积刀上,准备硬接下这一招。他不能避开,因为一旦避开,势必露出一个缺口,那么宫青佩就有突围的可能了。
眼见剑光当头,那人沉着的举刀迎上。但宫青佩那看似汹涌的一剑,竟只在他刀上轻轻一,就滑向旁边一人。
旁边那蓝衣人正全神盯着宫青佩刺向头领的一剑,却突然看到剑势一滑,稍一惊异那剑光已到面前,忙提刀去挡。但本来他与宫青佩功力就相差许多,这突然一剑没有准备,仓皇应对难免出错,一个照面就被宫青佩刺伤了一只眼,哀嚎倒地。
那蓝衣人头领一挡失重,立刻知道自己上当,回身救时已然晚了。咬牙看了看倒地不起的手下,当机立断一刀横劈向宫青佩腰腹。
宫青佩扭身避开,不理那头领,又攻向另一个警戒的蓝衣人。只是这次一众蓝衣人都有了戒备,宫青佩再次偷袭,虽让对方有些慌乱,却没能伤人。
那蓝衣人头领一刀不中,上前又是接连几刀。
这一来,宫青佩也开始觉得吃力起来。那蓝衣人头领的武功与自己相差不多,而自己又要心护住怀里的翔儿,自然是吃了大亏的。
想想也有趣,自己最近半年两次与人动手,两次怀里都抱了翔儿,上次还是翔儿出手帮自己解围的呢。这次不定……
宫青佩低头看去,果见翔儿将手放在怀中。
心中暗笑的同时,宫青佩故意一个侧身逼近那蓝衣人头领。擦身而过时,翔儿果然一扬手将一包粉末尽数撒在了蓝衣人头领的身上。
那蓝衣人头领一怔,突然脸色大变,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和鼻子,继续提刀攻来。只是速度和力道,都较之刚才大为减退。
这样以来,宫青佩立刻轻松许多。又拼斗几招,那蓝衣人头领大喝一声:“围住他,别让他跑了!”自己则退到一旁,开始不住打喷嚏。
围观的蓝衣人得了命令,全都围了过来,对着宫青佩猛攻。但他们与宫青佩本不是一个级别上的,没有头领的牵制,宫青佩反觉得比刚才轻松许多,只是一时没办法突围出去。
蓝衣人头领见状,强忍住不断的喷嚏,大声道:“攻那个孩儿,他才是今天的主要目标!”话还未完,又开始喷嚏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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