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但还是微笑着说了句:“兄弟,我不理发,请问韩东先生在吗?”
小伙子迟疑了一下,“你是?”
“怎么来找个人还得验明正身?”我轻轻摇了摇头,“我爷爷是韩东先生的故交,我找他老人家有要紧事。”
小伙子好像有些怕我,往后退了一步,“帅哥,对不起,我们老板出去买东西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韩东竟然是韩流美发中心的老板,这还真是大隐隐于市呀。
“帅哥,麻烦你给他打个电话行吗?”
小伙子双手一摊,指了指墙角,“帅哥,实在对不起,我们老板的手机没电了,正在充呢。”
我随着小伙子的手指望了过去,果然见到一部手机正在充电,好像是最新款的苹果。
“今天真是点背到家了,吃馍馍不熟,喝水水不开。”我心里边嘀咕了一句,转身刚要走,却被小伙子叫住了,“帅哥,有句话我不知该说不该说?”
我没好气地说,“一个大老爷们,有话只管说,甭婆婆妈妈的!”
小伙子咬了一下嘴唇,“我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是仔细想想,我敢肯定你刚才到门前的时候,背上有一个人!”
“我背上有一个人,我怎么没有一点儿感觉?”我白了一眼,“你不会是在唬我?”
“我就知道,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小伙子紧张得搓了搓手,“帅哥,你好好想想,你是我们老板的朋友,唬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看小伙子的样子,不像是在说瞎话,我心里不禁有些毛呆呆的,连忙问了一句,“好,那你跟我说说,我背上是啥人?什么模样?”
小伙子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刚刚我真的看见了,你背上有个穿红连衣裙的女人,可是当我拉开玻璃门的时候,她却突然不见了。”
“穿红连衣裙的女人?”如果小伙子说别的,那他还有可能是在唬我,但是当他说出穿红连衣裙的女人的时候,我知道这件事是千真万确的了,这个任秋月,真的是阴魂不散呀。
店里开着空调,本来挺暖和的,可是我就像是被兜头浇了一大桶冰水,从心头一下子冷到了汗毛眼。
好在店里面两边墙上都是镜子,我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就像是担心任秋月在我背上没有走似的。
小伙子在服务行业讨生活,眼力价还是有的,见状急忙接了一杯纯净水递给了我,我接过来咕咕咚咚喝了一个底朝天。
一杯水下肚,我终于缓过来一点儿,为了求证我背上的东西是不是任秋月,我又问了一句:“兄弟,你再想想,那个女人是不是留着披肩长发?大长腿?脸上被烧过?”
“不!”小伙子使劲摇了摇头,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记得她根本没有脑袋!”
“没有脑袋?”我重复着这四个字,我再次望了望镜里的自己,一张脸就像纸一样苍白。
我记得爷爷说过,当无头鬼出现时,我就要大难临头了。
女孩子把容貌看得比天还大,看来我这一次把任秋月惹恼了,等待着我的将是狂风暴雨一般的报复。
“帅哥,你没事?你是不是让脏东西缠上了?”小伙子轻轻叹了一口气,“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不告诉你呢?”
“我虽然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但是胆子还是有的,自古以来,邪不胜正,有什么好怕的!”这句话我一连说了三遍,又摸了摸脖子上的玉坠,努力使自己笑了起来,“兄弟,谢谢你能把这些告诉我,不管那是不是传说中的脏东西,但你这样做起码让我有了一些心理准备。”
小伙子没吭声,只是憨厚地笑了笑。
我心里一动,“兄弟,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小伙子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回答了:“帅哥,我叫张驰。”
虽然韩东不在,但我还是和张驰谈起了他。
据张驰说,韩东虽然是半路出家做了美发师,但是心灵手巧,最擅长用的就是电推子了,他用电推子理出来的平头是涧河县一绝,美发界没有人不佩服他的。
不过,看样子张驰并不知道韩东会捉鬼,尽管我一直把话题往这方面引,但是他却是一问三不知。
又等了一会儿,韩东还没有回来,我也不打算再等了,就把炸鸡和花生米都给张驰撇下了,刚要走,张驰突然从怀里拿出一道黄的符,递给了我,“我们老板说了,让你把这个带上,可保你今夜平安无事。”篮ζ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