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放与疏狂。
很明显,陈浩选择了后者,既然上天给了他一次机会,那他就不会任由时机从身边溜走。
“那就没甚可说的!”说着陈浩就要起身离开,对于他而言,即使现在不能供销虎皮豆腐,对他而言现在也无甚大事,手上的钱足够花销半年的了。
“怎么,想走吗?”徐盛阴阳怪气的沉声道,接着三个仆人便把陈浩围在了中间。
陈浩看了看周围的三个仆人,饶有兴致的反问:“想留下陈某饮酒不成?那倒不必,陈某没那资格!”
“这可由不得你!”
“你敢动粗?你可要考虑后果!”陈浩有些恼怒道。
徐盛打开纸扇轻轻的扇动几下笑道:“本小爷可没说要把你如何?不过想请你饮杯酒罢了!”
徐家虽然是太和县有名的大户,但是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知法犯法。本县的县令王百川治理有方,倒是保的一方安宁,虽不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但也算附近几个州县的典范。这在国势衰弱,趋于不安的的形势下也实属难得。
陈浩正要说话,却见从门外进来一人,此人五十岁上下,邋遢的装束让陈浩联想起,当年看过书上描绘的济公。只是没有一样东西罢了,那就是神乎其技的扇子。
此人晕晕乎乎,摇摇晃晃的走进酒馆,睡眼朦胧的来到桌前大声喝道:“老板,沽一壶酒!”说着便把就葫芦硬塞给身边的张宁,张宁不敢怠慢一溜烟便跑到后堂打酒去了。陈浩见状不禁晒然一笑,这酒鬼看来没少到这里喝酒,都轻车熟路了。
此人的出现倒是让徐盛脸色一变,于是很不情愿的来到近前行礼道:“晚生见过县尉大人!”
陈浩听徐盛尊称这个酒鬼县尉大人,心中不由一惊,看来还真是应验了那句古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这个酒鬼县尉松眼迷离看了徐盛一眼一口酒气道:“你是?”
徐盛被这句话整的是噎了一下,心道你是真醉了还是装糊涂,上次在府衙之时不是见过吗,这么快就忘了不成。
徐盛强压心中不爽的情绪赔笑道:“县尉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那晚生就不打扰您的雅兴,告辞了!”
说着便带着众家奴起身离开,临出门还不忘回头盯了陈浩一眼。陈浩双目以对,丝毫不惧徐盛的挑衅之意。
“慢着,徐公子,你方才不是说请这小子饮酒的吗?怎么这就走了?”一直醉意醺然的县尉大人这时恰合适宜的悠然道。
徐盛的一只脚刚迈出陆记酒馆,便被县尉大人提名当真是使他有些惴惴不安。
县尉是什么职务,徐盛与陈浩心里都明白。根据官吏制度,县令为一县之主,县丞与县尉为辅,也就是一文一武。县尉说白了就是主管治安,保一方平安,被县尉惦记的岂会有好事?
“大人,您说笑了,刚才只是晚生的一句笑话罢了!”徐盛可不想不想把事情闹大,这个酒鬼赵县尉可是出了名的冷面。
酒鬼县尉喝了一口张宁递过来的酒葫芦,饶有兴致道:“那怎么行,本县尉的嗜好不多,说起来也就两件罢了!”
“哦?那县尉大人的嗜好是什么?”一直作为旁观者的陈浩此刻问道。
陈浩发现这个酒鬼县尉倒是有趣,看是醉眼朦胧但却心智清明,于是对这位另类县尉的爱好有了兴趣。
“哦?呵呵,一个便是醉梦乾坤一壶酒,一个便是信笔涂鸦诗疏狂!”赵县尉拍了拍怀里酒壶呵呵笑道。
“徐公子,你是本县的三大才子之一,想来也是文采斐然,那本官就出一题,你据题对诗,就当给我这个酒鬼助兴如何?”
徐盛听说是比试诗词,稍稍提起的心算是放下了,他徐盛虽然纨绔但是若论文学功底,虽然自负三大才有些徒有虚名,但是作一首诗还是不在话下的。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徐盛拱手行礼之余,潇洒的又一次甩开了他的折扇,进入深秋的天气,扇着清风也不觉得寒冷,即便嘴唇有些发青。
此刻已经快日升正午,酒馆里然来了不少人,均坐立一边旁观观县尉大人出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