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超凡感悟

等之间从容悠游。一点都没有被复杂的环境困扰到。

    这里有叶子的绿色，有树干的褐色，有大地的黑色，也有岩石的灰白。不知名的花朵增添着黄色、红色、粉色……它们随风轻摆，也许只有雏名真白可以画出这之中的意蕴。伴随着他的轻舞，灵力与周围的一切共鸣，而万物并不因此撼动，犹如无人的和谐演绎就是最动听的乐章。

    嘛，可能无意间闯入其中的凡人只会看到一个中二少年在林间自嗨（笑）。如果这样，春日野悠的黑历史又要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足够他羞耻一年。

    好在目前为止一切安好，春日野悠的全部精力都沉浸在灵力与自然的共鸣中。他体内的灵力震动而出，又被自然反射回来。其中的损耗微不可知。他感觉到了其中的好处。不同于给四只傻鸟的赐予，此刻的感觉更像是交互。

    他的灵力带给周围以不可言说的好处，而周围的一切也反馈给他独特而广阔的“视野”。遗憾的是，他的大脑似乎无法解析来自们的从未有过的信息，小说中那种以植物、石头、昆虫等等的角度看待世界的描写，在他身上没有实现的基础。能够带给他的是冥冥之中身合自然的感动，陡然拔高了他的灵魂境界，也让他与生俱来的直感得到了提升。

    只可惜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他的灵力终究只是一丝力量的种子。大音若希，动听的自然之乐没有人类可以听闻。只有在曲终人散之际，他的周围无数的存在发出呜咽，天籁与地籁合奏，最后以春日野悠的轻轻叹息作为终点。

    “结束了呢。”春日野悠感伤地说。在最后也是最关键的时候，他模糊的觉察到自然之灵的觉醒，植被、动物、乃至土壤空气的模糊知性对灵力的消散竭尽全力去挽留。他之前的行为近似于古老的祭祀，就差一点点就可以在这里开辟出一小块自然领域。可是他知道这不可行。

    这个世界没有诞生超凡的基础，灵力用一点少一点，自然领域就算形成也会很快衰败。而人类也是自私的，他不可能牺牲宝贵的灵力之种，牺牲自己超凡的奇迹，来成全注定的终末。只是结局依然出乎他的所料，那些自然的模糊知性，最后选择了回归。们本是灵力与自然交融的产物，他们的回归直接推动了春日野悠提炼超凡的成功。

    “……”春日野悠沉默地感受着自我的存在，试图从融入自己的超凡属性之中找寻们存在的痕迹。然而能够感受到的，只有丝丝缕缕不可描述的波动。们的存在就像是一场梦。

    许久之后，春日野悠才收拾好心情。成功熔炼超凡属性固然值得欣喜，自然之灵在刹那间的生灭，却让他受到了极大的震撼。让他不得不再一次询问自己：“存在是什么？”踏上超凡的第一步，他孕育而又毁灭了一群自然之灵。而这条道路注定积满骸骨。有敌人、有无辜的牺牲品、或许也会有自己。

    “不过，没有什么好选的了不是吗？虚空的前方，有着我想要夺回的存在。”

    在林间的漫步，进化到了疾走，乃至飞奔。在运动中，他快速的熟悉起优化了的身体，直至在无人之地跳入了大海。在礁石与悬崖构筑的堡垒中，第二次超凡觉醒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