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睡着,不用一直扇。”青衫嘱咐了两句回到正堂,里间已经倒好洗澡水,青衫打发了文文和李枫。洗澡前明明困的不行,洗后困意少了许多,便半倚在凉榻上,一边擦头发一边看话本。
李东风收到白行文的信,忙完军营的事情刚到县衙,到了后才发现天色已经大黑,心里琢磨着青衫会不会已经睡了,脚步却不听使唤的来到栖女院门前。看到院中还亮着灯,鬼使神差的没敲门,直接翻墙进了院子,四处静悄悄的,他屏声走到正堂,看到正堂大门,窗户都开着,隐约可看到里面点着两盏烛火,青衫半卧在床上看书。
便轻笑了一声,缓声说:“这么晚了,还没睡?”话落,走进了室内。
青衫刚洗完澡,全身上下就披了一件的长开衫,腰上的带子还没有系。青衫一手拿书,一手拄在桌案抵着额头,见李东风进了室内,便直起身子往外看。李东风走到近处,见青衫头发披散着,胸前风光大好,若此时刮来一阵凉风便能把衣裳吹开。幸运的是开衫垂感很好,刚好把她胸前两点遮住。
李东风吞了一口唾沫,坐到青衫对面:“今天白府来军营送信,三小姐要出阁了,问我是否要随白府的人一起去送亲。”说着从怀中拿出白府的信,青衫打开看信。
李东风借故上下打量青衫,眼神在青衫的胸部流连许久。他坐下也比青衫要高许多,从他的角度刚好能把青衫全身看遍,但青衫下方堆砌着衣服,只露着两根交错的白腿。
青衫看完信,把信放到桌上,瞟了一眼李东风问道:“将军如何看?”
“九龙城往东就是太平王的地界,不管是我们往外走,还是他往我们这来,早晚都要有一战。白府和应天平定侯府结亲,就已经与我们为敌,况且白三小姐和我非亲非故,怎么也轮不着我去送亲。”
“在气白府喜新厌旧,白三小姐和你退亲的事?”
李东风不屑的哼了一声:“哼,一女许两家,真当自家闺女是金子做的,人人都巴结着。”
李东风不见得有多喜欢白小姐,但白府见利忘义的行为,倒让李东风生出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感觉,毕竟,得不得的才是最好的。
青衫劝解:“将军,区区一个白小姐,不要往心里去,以后你有更尊贵的女子为妻。”青衫说着用手指沾了一下杯中的水,在桌面画图:“太平王刘宝元占据应天一片,手下有三十万大军。我们在西南,对外号称有十五万,东南是平治公龙参的地盘,手中有二十五万。此次平定侯的孙子大婚,若三方都聚集到应天,才有意思。我若是平治公,我会去应天城参加婚礼,再私下找到将军,约定两方东西出兵共同攻打太平王。等太平王的地盘打下来,再反水一举把西南拿下,如此便可一统江南。将军想想,该如何破局?”
李东风没有回青衫的问题,反倒问道:“你如此不看好太平王?他手下兵强马壮,且和北方朝廷交好,应是三方中赢面最大的一方。”
“这是刘宝元的优势,却也是他最大的弊端。依仗大族财阀而生,却也被此连累,牵扯利益越多,越难走远。和北方朝廷近不得,远不得,亲不得,又离不得,长期以往自取灭亡。但是其中变故太多,我们等不起,将军不如想想如何破眼前的局。”
李东风对着桌案想了半晌还是愁眉不展,一张俊脸苦笑着说:“青衫姑娘教我。”
青衫提示道:“想想万国舆图。”李东风又思忖了一会,依旧摇头。
青衫又在桌案北边画了一个圈:“想想如何向北边的朝廷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