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云把军中十多个将士都喊来,众将士在大帐门口刚遇到,就吵吵嚷嚷,骂爹骂娘,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青衫掀开大帐帘子,迈步出去。众人对青衫或多或少都了解听说过,一看到青衫,如同哑炮一样都住了嘴。
青衫环视一圈众人,扬声说道:“卫上达,黄中,林连出列。”从将士中站出来三个人,青衫看了三人一眼,抬抬下巴说道:“脱衣服,跪下。”三人互相看看,听从青衫的吩咐,脱下自己的上衣,光着膀子跪在雪地上。
等三人跪好后,青衫问道:“知错吗?”
“知错。”
“明知故犯,按军规一人二十军棍,行刑。”青衫轻飘飘的说完,又看了一眼众人:“其余将士进大账。”
众将士闹不清这是啥情况,你推我,我攘你,跟着青衫进了中军大帐。
“都各自找地方坐着。”待人都坐好了,青衫开口:“说说吧,受了什么委屈?”
大帐外面的棍棒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啪啪作响,帐中坐着一群沉默寡言的将士。棍子不打到自己身上不知疼,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在战场受伤流血是英雄,但当着几万士兵的面,在大帐外面挨罚还是很丢人的。
一个小将忍不住先开口:“青衫姑娘,你来评评理。每次军中送来东西,都是学舍出来的这拨人先分,凭什么?大家都是一起杀敌过来的,就因为他们从学舍出来,就比我们高一级,不公平。”
“对,不公平。”“凭什么?”“青衫姑娘,你说是不是?”
青衫看向李云,问道:“这事你知道吗?”
李云点点头:“我知道。但……”
“将军把三军交给你,你却知错犯错,罪加一等,出去领罚。”青衫对李云说了一声。
李云睁大眼睛,动了动嘴唇,还是脱掉上衣,出去默默的领罚,刚刚的军棍还没停,大帐外又多了一个挨打的棍棒声。
青衫接着问:“既然知道此事不公,可有上报过。”青衫顺着众人看了一圈,被她看到的将士均摇头。
“不曾上报,私下调兵挑起争端?”众将士皆低头不说话,青衫又说:“把钱粮官带过来?”
钱粮官从军队后方走过来,在大帐外看到雪地上几片红彤彤的血迹,心就提起来了。等他进到帐篷后,看到李云和三名小将被打的血糊一片半趴在桌子上,还以为李东风回来了,脸吓的雪白,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嘴中喊道:“将军,将军我错了。”
如此不打自招的行为,不用人说,在座的各位都知道他有问题。青衫和宋召对视一眼,宋召点头出了大帐。
钱粮官慌张过后,左右找了一圈,没有看到李东风的身影,定了定神,从地上爬起身问道:“李校尉找我何事?”
“是我找你。”青衫出声说道。等钱粮官转身看到青衫,青衫接着问:“说说吧,为什么每次都把辎重粮草先分给他们三人?”
“这,这,这该怎么说?”钱粮官看看周围的小将,不知如何开口。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李云没好声的训斥道,军中的大夫正在给他上药,疼的他龇牙咧嘴。
钱粮官上前两步,谄笑着说:“这三人和姑娘亲近,我也是想偷偷帮着些。”
青衫又问道:“他们三人可对你许以重利?”钱粮官摇头。
青衫又问:“我给你钱了吗,李天江给你钱了吗?还是谁在背后打过招呼,让你私下帮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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