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闲时和李枫说说话,也不觉得太难过,反倒有些苦中作乐的意思在里面。
青衫把李枫扶到院中,让他坐到台阶上晒太阳。青衫则在院中清洗晾晒楼中姑娘的衣服,李枫的视线只追着青衫,眼也不眨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一切都被徐妈妈看到眼中,她咬咬牙,骂了一声:“贱胚子。”
天色渐黑,徐妈妈抱来一身红色衣服:“小红,这几天楼里姑娘走了不少,我看你也是个懂事的,换上这身衣服,晚上就接客吧。”
青衫愣愣的看着徐妈妈:“我只想做个丫鬟,不……”
青衫还没说完,徐妈妈挥了一下手帕,满脸含笑的说:“我看你是个聪明人,怎得还犯起糊涂了。当姑娘不比丫鬟挣的多,叉开腿往那一趟,只需要喊几声,一夜便有几两银子。”
“之前看你可怜,里里外外没少接济你,现在小木兄弟也醒了,听说他身上的伤挺重,后面也要吃药。我们开门是做生意挣钱的,妈妈也不容易,你也该为妈妈挣钱了。”徐妈妈把衣服塞到青衫怀里,拍拍她的脸蛋。
“妈妈,我哥哥身子快好了,我们两个多干两份活可行。”
徐妈妈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青衫:“嘴里喊着哥哥,哥哥,你哥哥看你的眼神可不清白。你当我这么好说话,这楼里腌臜地方多的是,你若想试试,妈妈也不会心疼。”
青衫心里一凉,抱着衣服,心里五味杂陈。徐妈妈用眼神示意跟来的两个丫鬟,丫鬟三两下就把青衫身上的青色衣裙衣服脱下来,换上妈妈带来红色的衣裙。
深蓝色的低胸吊带,徐妈妈亲自拿着深蓝色的裙子紧紧系在青衫的细腰上,外罩一层红艳艳的大袖衫。看着眼前白花花的胸脯,徐妈妈伸手拍了两下,青衫的胸被拍的颤颤的跳着。
青衫只在脑后扎了一个麻花辫,用红头绳系着,其余首饰一样都没有。徐妈妈绕着青衫转了一圈,满意的点点头:“大胸,细腰,翘屁股,真是一副惹人眼馋的好身子。”
徐妈妈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把青衫耳边的头发拨出来一缕垂到脸前,随手把簪子插到青衫头上:“去吧,这几日楼中的客人多,可别怠慢了。”
青衫脚步沉重的一步一步往楼里走去,和身边穿红带绿的姑娘一起,倚靠在烟花楼二层栏杆处调戏路过的男子,她尽量做个隐形人。 一连三天,青衫分文未赚。
“我当你是个懂事的,哪知是个倔葫芦。真要试试这楼里的规矩,来人,把她拖下去。”徐妈妈唤来了两个龟公,拉着青衫去了后面的罚堂。
王河得知青衫被拉去了罚堂,拿着银子就去找徐妈妈:“妈妈,我想给她赎身,您高抬贵手放了小红吧。”说着递上二十两银子。
徐妈妈打眼瞅了一下,接来银袋子掂掂:“小王,楼里可养着她们兄妹二人,这些银子可不够赎人。”徐妈妈把银袋子扔给王河,转身扭着屁股走了。
黄头儿几步跑到徐妈妈身边,附耳说了几句,徐妈妈笑着的花枝乱颤的回了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