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娘的性子天真活泼,虽然在楼中浸淫多年,但也一眼就可以看出要做什么。可这个红娘,年龄不大,看似循规蹈矩,他却看不透。对她好或者坏,都照单全收,从不多说一句怨言,也不恃宠而骄,实在是难猜。
“是我的错,倒让青娘替我挨了罚。”汤玉枢看她避重就轻,眼神不悦的看向青衫。
“我家是泸州的,泸州兵变时,我和家人从泸州一路逃到汤陵,李大将军也是泸州人,便想问问。”
“你家住泸州哪儿?”
“我家在云华巷子,和李府隔了两条街。”
“你见过李东风吗?”
“小时候跟着阿娘去街上买东西,他常骑马在街上跑,但长什么模样已经记不太清了。”
“泸州有个临江楼,你可听说过?”青衫装作思考了一番的模样,摇摇头。
“是我记错了,临江楼是后面盖起来的,那时你已经出城了。你见过李东风的姐姐吗?”
青衫疑惑的看着汤玉枢:“李二公子没有姐姐,我记得他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
青衫见他面前的茶杯没水了,又新倒了一杯茶水端过来,汤玉枢摆弄着杯盖,缓缓开口:“这一个月以来,李军和平治公卫将军在临安城胶着,不知胜败落于谁手。”青衫本来不抱希望他会回,突然听他这么说,一时便入了神。
“想什么呢?”汤玉枢看着青衫的脸问道。
“回公子,我和爹娘曾经路过临安城,临安北面两座山呈犄角之势拱卫着临安,若是在此处驻军,恐有一军当关之效。”
汤玉枢凝视着青衫,青衫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语气一转接着道:“我爹是个秀才,每到一处便会给我和哥哥说些典故,当时只觉的好玩便记下了,没想到李二公子竟然真被阻在了此处,临安城前的龙虎山倒也算名副其实。”
其后几天汤玉枢对青衫的好奇心大了许多,总爱引着着她说些泸州的事情,三句话不到就扯到李府上。青衫对此七分真三分假,不好回答的话便摇头装作不知。
“听说李府后院有几尾锦鲤,你可听说过?”
“我爹曾经去过一趟李府后院,亲眼见到了三尺长的锦鲤,回来和我娘炫耀了三天。我爹去的时候是冬日,李府后宅引用的湖水,严寒的冬日水面不结冰,锦鲤在水中来回游动,非常稀奇。”
汤玉枢突然问道:“你可知道青衫。”
青衫摇摇头:“不知道,他也是李府的小子吗?”
坐一旁听两人说话的青娘,闻此扑哧笑了一声:“青衫可不是小子,她是个姑娘,若说她是李府的丫鬟也没错。”汤玉枢瞧了一眼青娘,青娘知道自己多嘴了,拿帕子捂着嘴巴。
汤玉枢这才转头对青衫说:“青衫是个女子,听闻就是因为她,李东风才出兵四十万攻打临安。”
青娘吃惊的张着嘴巴,好奇问道:“一个女子竟然这般厉害。“青衫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看青娘这般诧异,也学着她的样子睁大眼睛看向汤玉枢。
汤玉枢看着两人好奇的样子,接着说:“有意思的是,李东风说青衫姑娘在他营中,平治公卫将军说人在临安城,两方争执不下。最后李东风带着青衫姑娘出现在两军阵前,才平了这场风波。”
“真有意思。”青娘喃喃道。
汤玉良看向青衫,青衫心里一哆嗦,强忍着没露出破绽,直到汤玉良看向青娘,青衫悬着的心才落下。青衫心里明白李东风让罗衣假扮自己在军营出现,是为了自己的安全。
“青衫姑娘貌美多才,惹得两位将军挥师百万为其明争暗斗,可见她绝非一般人。”汤玉枢说着看向两人:“不知你二人可有这等能耐,能让一地霸主为之倾心。”
青娘呆愣的喊了一声:“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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