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容满面。这次叶琪历经艰辛返回广西是这些日子里难得的喜事。
见到叶琪,这小子居然还胖了一点儿,李宗仁回头对白崇禧笑道:“看来我们白担心了,翠微不烦神都长胖了嘛,哈哈哈。”叶琪也笑呵呵的回道:“小弟也是知道有两位兄长在定然无忧,我在海上再怎么担心也是无用,所以放宽心该吃吃该喝喝,这可不就胖了吗?”
“不对,好像哪儿不对劲,你不像是胖了,好像是,是强壮了。”白崇禧仔细打量着叶琪说道。
“哈哈,还是健生兄目光如炬啊,这趟船上有个日本浪人,也是闲的无聊,我天天和他切磋剑道,这可不就壮了嘛!”叶琪笑嘻嘻的说。
“好了,翠微平安回来就好了,走吧,我们回南宁,李白黄叶又聚齐了,我们再大干一场。”李宗仁揽着两人的肩说道。
河南洛阳西工兵营,原吴佩孚在洛阳练兵时的司令部。主要由南北大厅、东西厢房、高级住宅、惜阴书室组成。南北大厅和东西厢房组成一个封闭的四合院。旁边还有一个阅兵台,被吴佩孚命名为继光台。在南大厅的大门两旁就挂着康有为题写的对联:牧野鹰扬,百岁勋名才半纪,洛阳虎视,八方风雨会中州。吴佩孚在冀东战败,也没空来收拾,这副对联就一直挂在这儿,虽说很不喜欢吴佩孚,但是冯玉祥依然占据这里做了他的第二集团军司令部。此时他坐在八仙桌后的太师椅上,看着前面立正站着的韩复渠,喝问道:“韩复渠,常凯申为什么会给你十万大洋?你们都聊了些什么?”听到冯这样问,韩复渠一阵不悦,在武汉的时候,蒋和宋美龄亲自招待他还有夫人纪甘清,常凯申这位国民政府主席、全国陆海空军总司令,竟对他以优礼相待,一口一个"向方兄",使他受宠若惊,感激之中带着欣喜,蒋和他谈话时,对他嘉奖备至;每次都说"向方兄战功卓著"。而冯还是像以前他当卫兵时一样对他毫不客气,总是直呼其名。
韩复渠无奈说道:“报告总司令,常凯申是想收买我,湘南战事紧张,他想提供一点儿军饷让我们第二集团军上去拼命,被我拒绝了。”
“嗯,复渠,常凯申这个人阴险狡诈,用得上你就热情异常,用不着你就一脚踢开。还是我们这个团体好,当年你、石友三、宋哲元这帮人一个锅里打饭吃,一起摸爬滚打,那情谊岂是区区一点儿银钱能收买的。”
“总司令说得是,复渠都明白。”
“嗯,你去吧,把队伍带好,随时等我命令。”说完摆摆手,让韩复渠回南阳。这时夫人李德生从后面走了出来,坐在一旁问道:“焕章,我总看他不对劲,像老话说的脑有反骨。”
冯玉祥生活俭朴,粗衣淡饭,但这位夫人可不会跟着吃苦,所以和冯玉祥站一块就像是太太和轿夫一样。冯玉祥也不以为意,他的这位继室出身大族,女子大学毕业,参加过五四运动,青年会干事,是一个很有见识的人。
“嗨!我也有所怀疑,但是韩复渠对我一向恭敬,去年我故意试了试他,让他到我门口站岗,他堂堂河南省主席不还是乖乖的去站岗嘛,哈哈。再说现在大战在即,也不宜临阵换将啦。”冯玉祥得意的说。
“真要跟老蒋打一仗?可如今桂系已经打趴下了,昨天不是传来消息,李宗仁白崇禧准备将广西的军队裁减到五万人吗?”
“这一仗是避不过去了,老蒋打垮了桂系拿到湖北和广东是志得意满,现在矛头对准了我,现在已经撤掉了孙良诚山东省主席的职务,这个月的军饷也没有拨付。嗨,前面确实是错了,本以为老蒋和桂系会打个两败俱伤,哪想桂系堂堂钢军这么不经打,三下五除二老蒋的嫡系都没出动就被打垮了。”冯玉祥恼怒的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还能在联系桂系吗?还有阎锡山?”
“桂系是肯定不可能的,闹翻了。阎锡山这个水晶狐狸,滑不溜手的,一句准话都没有。哎,靠山山倒,还是靠自己吧。我准备一旦开战就把山东河南的军队都撤回潼关,这样老蒋就没辙了。回了西北队伍集中,我是进可攻退可守利于不败之地。”
“可是西北苦寒,现在还在闹大旱,如何养活这么多的部队呢?”
“呵呵,我们西北军可不像老蒋的队伍,饿几顿没事的。”冯玉祥得意的说道。
山西太原,阎锡山笑呵呵的送走了冯玉祥的代表邓哲熙、曹浩森,回头对赵戴文说道:“这个冯玉祥,蒋桂战争的时候脚踩两只船,现在老蒋已经干掉了桂系准备对付他了,抓瞎了吧,哈哈哈。”赵戴文是山西辛亥革命的元老,阎锡山的军师、宰相和兄长,以资历和功绩目前担任国民政府的内政部长要职,此次回山西是受常凯申委托劝说阎锡山不要相助冯玉祥的。
“百川兄,冯玉祥外示忠厚,内实奸诈,不是个可与合作的人啊,你看以往与他合作的哪有一个有好下场。”
“次陇兄,你放心吧,如今冯玉祥拥兵三十多万虎踞中原,我帮他打败常凯申岂不是再给自己找个婆婆嘛,这次我也学他来个坐山观虎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