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忽然停顿一下,哈哈大笑了起来,看向秦相道:“没想到我这般轻易就动手了,都是秦继贵自作孽不可活,还有你秦仪,你教子无方,你活该老年丧子,都是你们活该!爹娘,小安,我已经手刃仇人了,可以来见你们了!”
说完,丁守仁就忽然起身,就要往柱子上撞去!
秦相猛的看出了他的动向,厉声高呵道:“拦住他!别叫他死了!”
秦相眼中也尽是恨意,想要立刻将这让自己丧子的男人给五马分尸,只是再恨,他还是保留了一分理智,这其中还有许多疑点,还是要好好的审问审问的。
这男人说一路尾随自己的儿子去的客栈,可是秦继贵平日里出门多是带着各种各样的护卫的,他又如何能进到屋内,将人轻易杀了呢?
这其中的事情他一定要搞清楚,他的杀子仇人他是一定要一个个揪出来的,只处置一个卖肉的,实在是难消自己心头的痛恨之感。
丁守仁要撞柱子,衙役们也是十分的眼疾手快要去抓住他,可是丁守仁那速度叫一个快,因为常年杀猪卖肉力气也是十分的大,哐的一声撞到柱子上就倒了下来,头上鲜血淋漓的布满了整张脸,看着叫人十分的不忍。
若非真有天大的仇恨,又怎么可能说出方才那般声声泣血的话?又怎么可能毫无生志毅然决然的就撞柱而死,全然不给自己留条后路。
公堂上一时陷入了一片寂静,这寂静比方才的对峙吵闹还吓人。
衙役们个个低着头,不敢多看,生怕自己就受了池鱼之祸了。
太子看着这场面,便开口了:“这凶手既然已经伏法了,此事看来已经很是明了了,京衙令,赶快宣布结果吧!”
“是,殿下!”
“殿下!此事有疑啊!这人出现得实在太过巧合,他现在忽然死了,他的证词也全然不能查证了,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也未可知啊!”
秦相还是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就算这个杀猪卖肉的是杀子仇人,可这谢世钰也是脱不了干系的,指不定他后面还做了什么手脚,才指使他的继贵还未等到大夫来就早早逝去了。
太子对秦相点了点头,道:“秦相你也说的对,还得去考察考察这丁守仁的身边人,问问他所说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来人!去把丁守仁的街坊邻居都带来,问问丁守仁所说的这些事他们可都知道?”
“是!”衙役立刻就要去办。
“慢!”可是忽然,一个少年人忽然站出来,此少年方才一直站在秦相身后,一直未被人重视,如今他走出来,站在秦相身边,那模样一瞧,便知道是秦相的儿子。
秦继炜拉了拉秦相,小声道:“爹,此事乃秦家丑闻,不可宣扬啊!”
“殿下,既然此凶手已经伏法,小人觉得此事还是不要再查了吧!就这般了结了,免得再去扰乱民心了。”
秦相眉头皱紧,眼神狠厉的看向谢世钰,恨不得将这谢世钰也一起斩了,可是不能啊,此事若传出去,他秦家颜面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