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宝珠郡主这是把对四王爷的爱慕分散在这些面首的身上,因为四王爷不方便和她经常见面,她只能找来这些人,弥补自己的思念。
“那公子你还成全她?”
宝珠郡主不是好人,干嘛还要成全她的心意,让她和四王爷在一处。
“是成全吗?不见得。”
宝珠郡主真正爱的是四王爷,爱得深,恨得切,四王爷为了自己的大好前途,残害了宝珠郡主肚子里的孩子,还对她下毒。
为了权势,对兄长下毒手,这一桩桩一件件,不信宝珠真的不在意。
宝珠有在乎自己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为了让这个孩子不被人诟病,顺利的出生长大,甚至嫁给不爱的安子仲,就是为了让这个孩子有个干净的出身。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孩子是她和四王爷的血脉,所以才做了这么多,没想到一朝被爆出私情,四王爷放弃了她,也放弃了肚子里的孩子。
恨不得让她早早的消失。
宝珠郡主无法磨灭对四王爷的爱,可也忘不掉那些恨。
把这两个人放在一起才是相互折磨,四王爷会认为宝珠郡主是想要折磨自己报仇,宝珠郡主其实是无法下手杀了四王爷,又一直活在痛恨里。
这才是最痛苦的事情。
竹山似乎是想通了,不由的打了个寒颤,看着陈洛曦的背影,渐渐拉开两个人的距离,盘算着自己有没有哪里做的不好,惹了公子的事情。
当天晚上,大长公主府的庄子上悄然的少了三个人,宝珠郡主提着轻薄的行李从四王府的后侧角门来到四王府。
宫齐笙如同死尸一样躺在幽暗的房间里,门窗紧闭,里面还隐约散发着浓烈的酒味,白宝珠推门而进的时候,黄昏的光芒随着她开门的动作也照亮了大堂。
宫齐笙躺在大堂的地上,好久没有见过光了,骤然门被打开,整个人都蜷缩了一下,那手挡着眼。
白宝珠看着宫齐笙颓废的模样,哪里还有之前俊朗挺拔的模样,看了下四周,直接从一边的桌子上拿了水壶来,直接顺着宫齐笙的脸浇下去。
“该死的,你......”
宫齐笙抬头一看,立刻就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如同疯子一样狂吼着。
“你居然敢来,你居然敢来,我要杀了你,我就该直接杀了你,你个扫把星,你就是个扫把星。”
宫齐笙如同疯魔了一样挥动着双臂,想要把白宝珠厮打一顿,可是他连日灌酒,根本就站不住,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还在挥打。
“你就是个扫把星,我还以为引诱你,你会为我做事,你根本就是个废物,连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打听不到,你的废物哥哥也该死,若不是你们,姑母只会替我考虑,我也不会走到这一步,都是你在克我,你该死。”
宫齐笙彻底撕破了脸,他现在已经彻底败了,再无东山再起的希望,说话就如同市井里的泼皮一样。
白宝珠听着宫齐笙一句又一句的辱骂,就如同刀割一样刺痛自己的心。
白宝珠脸上挂着泪水,慢慢的蹲在宫齐笙的身边,平静的说。
“四表哥,今后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死,也要和你埋在一起,我们以后就互相折磨到死吧。”
白宝珠边说边笑,脸上还带着泪水,近乎扭曲的表情让宫齐笙看着浑身抖动了一下, 挣扎着就要往外爬。
“我要进宫,我要见六王爷,我不要和这个女人在一起,我不要和这个女人在一起。”
惨烈的声音让远处穿着朴素的四王妃听着都是厌恶,他还以为白宝珠来是因为六王爷现在成了皇上,大长公主现在和六王爷搭上了线,是六王爷满足了白宝珠的想法?
太蠢了,现在早就换了天,他的兄弟,一个在后宫拿药续着命,一个疯了,他自己也被废黜幽禁,还以为自己有提要求的机会呢?
四王妃更担忧自己,白宝珠是个疯女人,从前就一直刁难自己,从今以后一直住在一个府下,还不知道她要怎么发疯。
四王妃很懊悔为什么当初皇上不替这二人赐婚,这二人才是天作之合,都是疯子。
白白牵连了自己,一直被软禁在这个鬼地方,再也没有出去的机会。
四王府如同成为了一处鬼地,经常能听见男人的嘶吼声和女人的笑声,有时候也会有女人的哭声,哭的很惨烈。走在这附近的人不由的打了个冷战赶紧抱着胳膊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