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新城县令被砍头,朝廷来不及派官员上任,为了不让当地百姓没了规矩乱来,宋湛诚动用自己的王爷身份,强制命令当地官员派出一个县令临时处理府衙事务。
新县令乃辞官还乡的旧荥城知府,堂堂一介从四品官员,哪怕年事已高,不过处理起七品小官的案件还是游刃有余的。
此人临时上任,完全是看在宋湛诚晋亲王的身份上和面子上,为了表示谢意,宋湛诚在百姓请求下,在县衙后堂摆了一桌酒席,新县令诚惶诚恐,百般推辞,感恩戴德。
老头名唤林立,耳顺之年,若不是亲眼见了此人,宋湛诚本以为这人是个弯腰驼背,一说话就喘不过气的将死之人,这一见倒是新奇。
不说有多么健壮,好歹却是精神奕奕,这会儿正两眼冒光的盯着宋湛诚,神采飞扬的开口道:“将军,您快请坐。”
宋湛诚本是不愿意亲自来的,可是程婧菀不知为何,死活要他走这一趟,算是见了这老头一面。
一番笑谈间,宋湛诚眼睛越来越亮,此番果真不虚此行,他对这老头原是不甚了解的,如今听他说起两国交战之事,竟然头头是道,颇有一股大智大勇的高人风范,总之这人品性甚合宋湛诚心意。
程婧菀全程高深莫测状,见时机差不多了,嫣然一笑脆声道:“林老看着不像精神不济,行将枯朽之人啊,为何在国家急需人材之时辞官回乡?可是有何隐情?”
宋湛诚和林立都把这话听的清楚,结果却是一个装傻充愣听不明白,另一个漠不关心实则迫切想知道答案。
“林老若是不方便或者不想多谈,本姑娘也不强求,今日酒后一别,您珍重而行。”说罢,程婧菀举起酒杯遥遥一敬,满口饮尽杯中酒。
桌上瞬间陷入迷之沉默,宋湛诚不知道神游到哪儿去了,程婧菀又是起劲儿盯着他瞧,又是在他面前挥手,却怎么都不见这人有反应,暗道莫不是生气了?
“这……”林立干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程婧菀见状,知道他是有意想说却不知从何开口,干脆下一记狠
药,“林老若是无事,便早些回去歇着吧,将军,副将还等着您呢。”
言罢,用胳膊肘重重给宋湛诚一击,宋湛诚回神,眉头微皱,沉声道:“告辞!”
夜色阑珊,宋湛诚帮永新城百姓解决了大患,正是人心沸腾之际,家家户户都点起灯低低泣语,有说不尽的心酸苦楚。
程婧菀跟在宋湛诚身后,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小石子儿,百无聊赖。宋湛诚这人心思太深,她怎么都猜不出人家这会儿正在想什么,干脆享受起这夜里难得的平静。
“你是如何知道林立有难言之隐的?”
宋湛诚凑过来,附耳言道,轻飘飘的一句话飞进耳朵里,程婧菀突然被冷风一吹,打了个哆嗦,“这有什么好猜的,那老头怎么知道永新城正缺个县令?怎么偏偏跑上面毛遂自荐自告奋勇,这种事儿分明不是一般人想的出来的好吗?”
“嗯,继续。”
程婧菀深深的叹口气,不明白这人今天怎么这么笨,“你少装糊涂,林老头肯定是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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