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得步行几十分钟才能到达,这也是皇宫的硕大所在,三个宫殿可能就占地十几亩地了,更不要说整个皇宫的所占地方,大到不可思议。
而在南言所在的水月宫。
是夜,南言静静的坐在水月宫院中的软椅上,似乎丝毫没有感受到夜晚那还尚冷冽的风,身上的纱裙被风吹得翩然起飞,在月光的照拂下又显得这个有些清冷的人儿似要乘风归去,让人挪不开眼。
可是这样的样子注定是没有人看看了,南言眸色淡淡的,敛眸看着手中还尚是折叠着的纸条,纤细的指尖轻点折开,里面的字迹跃然纸上暴露在空气中出现在眼前。
——翼皇寿。
只有这三个字,但是南言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眸中各种情绪翻涌,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闭了闭眸,再次睁开时双眸已然清明。
此次,可能是她最后一次了,当棋子之由也该知道自己的用处,只能用在关键的地方,一旦真的需要她出手,那么定然是最后的孤注一掷。
南言望了望天色,有些苦涩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眼底的暗涌已然被压下,只剩下那明面上的笑意。
“出来罢。”
随着南言声落,从院墙处传来一阵衣料
摩挲的声音,然后就出来了一个红衣女子。
来人赫然是卅鄢。
南言眸光淡然的看着这个不速之客,对于对方的突然拜访丝毫不惊讶,且还是已这样的方式。
卅鄢看南言看了她一会儿又看了看那没有关的大门,眼眸一弯,侧在一旁的手抬起来摇了摇,一瓶酒出现在那纤细骨节分明的手中,“来找你喝酒。”
说罢就大步朝着南言走了过去,刚好南言旁边就是青石桌,桌上恰好有着那么两个酒杯,其余什么也没有,卅鄢很熟练把酒瓶打开给两个杯子都倒满,先是自己享受般喝了一口,遂后撇嘴抱怨,“这皇宫真是无趣,连烈的酒都没有。”
南言缓缓端起那一杯酒放在唇边抿了一口,倏忽皱眉,卅鄢看她这个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这可不是皇宫的酒,是我从家带过来的,怎么样够劲吗?”说着还露出了一个挪逾的神色,看得着实欠揍得很。
“没人逼你来。”南言一言拆穿,然后面不改色再次抿了一口,许是这次有准备,所以并没有皱眉而是酒缓缓在口中滑过入喉,最后只剩下满齿酒香。
卅鄢一只手撑着下颌,“是啊没人逼我来,可是这不是你来了我才来吗。”说着还露出一抹极其委屈的表情。
“师姐你又不爱我了!”
南言眸中闪过一丝无奈,本能反应摸了摸卅鄢的头轻斥,却又暗含宠溺,“别闹。”
这一下把卅鄢给安抚了,自然喜笑眉开。
“师姐收到消息了吗?”
南言“嗯”了一声,“收到了。”语气中却没有兴奋的感觉,有的只是那隐藏在最深处的不安。
卅鄢不言其他自顾道:“三叔说这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不然……”后面的她没说,不过此次的面色也凝重了很多,“我担心你,自然要跟你一起来了,反正你不让我来我还是会偷偷来的。”
“所以我没拦你。”南言眼神看向她,眸中人难得一见的无奈,“到时候被三长老知道了可能又得说我了。”
“他敢!”卅鄢横眉怒目,随即在南言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又怂了下去,撇嘴,“到时候我会去主动承认错误的。”
这个在选秀中看似张扬神秘的少女在南言年轻却无比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