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昀笙看着沈珞柔声问道:“珞儿,你真的不生气吗?”
“我为何要为一些不相干的人生气。”沈珞反问一句,而后又道:“如果他们不曾闹出今天这一幕,我自会将一切查清,帮他们解决困难,如今他们这般逼迫于我,便怪不得我袖手旁观,坐视不管。”
“珞儿这般想就对了,不论何时都要照顾好自己,万不能因为不相干的人涉险,不值得!”谢昀笙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最害怕的便是沈珞心底有负担,会生气。如今见她这般豁达,心底也缓缓松了一口气。
曹月菊看着沈珞身边的谢昀笙,急得眼眸通红,她一心想要逼迫沈珞代替自己献祭,就是想要因为她看中沈珞身边的谢昀笙。
她从未见过像谢昀笙那般漂亮的男子,初见时便芳心暗许。
她这般逼迫沈珞代替自己献祭便是想要害死沈珞,占据谢昀笙的所有目光。
她自认貌美,阿父也曾寻来师父教自己琴棋书画。为的便是嫁入富贵人家。
如今她好不容易相看中一个年轻公子,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
“这位姑娘,您有那么厉害的武功,您怎能看着我们燕山村的村民踏上死路?”
曹月菊擦干净自己嘴角的血丝,泪眼朦胧的看向沈珞,苦苦哀求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们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您怎能弃我们的生死于不顾?”
一字一句,字字见血,曹月菊将所有脏水泼在沈珞身上。
沈珞被曹月菊气得笑出声,谢昀笙立刻将沈珞护在自己身后,直视所有人:“你们与我们夫妇二人没有丝毫关系,我们在山岭中救下那几个屠户,将他们带回来已经是仁至义尽,我们夫妇二人没有任何义务替你们做任何事。”
谢昀笙身高八尺有余,站在沈珞身前,遮挡了沈珞的所有的视线,燕山村村民看不见沈珞清秀绝丽的俏脸上露出的震惊表情,沈珞也瞧不见燕山村村民的表情,更瞧不见曹月菊脸上赤果果的嫉妒。
“公子,你是她的郞婿?”曹月菊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立刻出声询问。
“她是我的夫人,唯一的夫人。”谢昀笙掷地有声回了一句,而后拉着沈珞的手关上房门,对着守在门外的张康,冷声命令道:“来人,将他们轰将出去。”
“是。”本就带着怒火的张康接到命令,带着自家兄弟上前,将燕山村村民轰了出去。
曹月菊愤愤的看着紧闭的医馆大门和守在门外的张康,气的咬牙切齿。
张康看着曹月菊,目光如炬,冷声嘲讽道:“我家公子生来高贵,岂是你一个农家女子敢肖想的。”
“滚.........”
回到医馆的谢昀笙将沈珞和自己随行包裹收拾出来,而后回到沈璐身边:“包裹我已经收拾好了,明日一早我们便离开这儿。”
“这种地方,多待一刻,我都觉得恶心。”谢昀笙冷声嘲讽,眸底怒气未散。
沈珞却是面色平静的为谢昀笙斟了一杯茶,交到谢昀笙手中,安抚道:“别生气,没什么好生气的。”
“他们逼迫的是我,为何我觉得你比我还要生气?”她看着谢昀笙,眸底拂过一丝好奇。
她真的很想要知道为何谢昀笙的怒火比自己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