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年龄不大的女子,也是报社中人,而且特务还认得她。
好在特务大概看她是女人,并没有上前骚扰或者殴打、威胁。这一天,贺远跟了个寂寞,并没有发生比较严重的事件。
晚上报社下班,贺远也匆匆赶回酒店,换了身衣服。
他马上要去畅春园赴约。
畅春园既不是酒店,也不是园林,而是一间茶楼。算是上海比较知名的茶楼。
贺远打算在这里截下赫尔,领到偏僻的地方干掉他。
虽然证明自己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但是赫尔分析自己的来历和多重身份,实在是很准确,这个人留不得。
贺远给自己化了个妆,装成个醉鬼模样,远远看到赫尔过来,立刻追上去撞了他一下,并且肆意辱骂。
赫尔作为美国佬,自然不是脾气有多好的人,只不过身在异乡,大多数时候不敢嚣张而已,然而,现在面对的是个醉汉......
赫尔四下张望一下,拎着醉汉的脖领子来到畅春园后身的小巷子里。
贺远装作愤怒的样子,不过脚底下十分配合。
一旦离开了喧嚣大街的人潮,两个人就都变了。
赫尔变身凶狠的坏蛋,想要狠狠教训得罪他的醉汉。
而醉汉却变成了冷酷的杀手,想要直接把他置于死地。
当贺远躲开赫尔的三拳两脚,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时,赫尔才发现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
“无论你昨天说的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了。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是你......”
晚上六点半,黑暗无人的小巷,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赫尔,一头栽在地上。他的脖颈被贺远直接扭断了。
贺远制造了一个醉鬼斗殴的现场,地上有摔碎的酒瓶和新的烟头。
如果巡捕能在前街找到见识了事情起源的证人,就更能判断这场打架引起的凶杀了。
贺远搜了他的身,把钱和一些带字的东西拿走,手表,手绢,香烟,打火机统统没有动。
回到酒店时已经七点多了。
“银行的事情怎样了?”他开着门,在浴室洗掉化妆。
“大约一周,就全部结束了。”赵凤婵说道。
看来,张啸林这件事,得抓紧了。贺远想,我是个守承诺的人,我要对刚刚去见上帝的赫尔负责。
“我今晚有事,可能不回来住了。”贺远和赵凤婵交待了一声,就去找詹森了。
陈默在研究炸弹的艺术,詹森担负起每天观察情况的任务。
好在现在有车了,詹森也是经得起寂寞的人。
“张啸林家现在还是戒备森严,我觉得一段时间内都会是这样。”詹森点了根烟,对贺远说。
“那就没办法了!只好强攻了。我让你准备的防弹衣怎样了?”
“你说的那件铁甲衣?我觉得根本不行啊。”詹森找出件铁皮覆盖的衣服,丢给贺远。
“唉!聊胜于无吧。”贺远看了看,很不满意,但是好过没有吧,起码重量上,并不算很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