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一愣,随即记起刚才贺远似乎说过,用现在这个身份,他现在这个身份是虚假不存在的,也就是说贺远想赖账。
这事儿洪先生绝不鼓励,但是要说谴责或者制止,那也说不上,静观发展就是。
贺远把洪先生和高仲和震惊了半天,就回酒店了。
他走之后,高仲和还没恢复过来,喃喃问洪先生:“一次性搞来六百吨各种各式的钢制机械,还不要钱,这不会是做梦吧......”
洪先生摇了摇头:“别人倒也难说,这位关先生嘛,那就大有可能。你不知道这一年来,他为我们红党,为国家,建立过多么大的功勋!”
贺远从报社到现在,饭都没吃上,顺路买了点夜宵,给赵凤婵也带了些,吃完了就上床呼呼大睡。
第二天他照常去达美报社蹲点。
这天上午是柳向军出来拿邮件,寄稿费,并没有人找他的麻烦,贺远明明看到那两个小特务躲在暗处的,却没有出来捣乱。
贺远若有所思。
下午,出来的是昨天的女编辑韩冬春,她出来寄信,买了一些文化用品。
回来的路上,两个小特务出现了,他们把韩冬春围住,恐吓了半天,最后又动手打了她一顿,文化用品散落一地。
韩冬春挣扎不屈,等特务离开,她这才捡起泥污的文具,狼狈地逃回报社。
贺远在车上睡着了,等他醒来才发现这一幕,不过也没当回事,特务骚扰嘛,这种事情太多了。
他也没向洪先生和老高汇报,到点就自动下班,回酒店休息了。
明天就是他和詹森、陈默商定,杀进张宅锄奸的时间。他得养精蓄锐,好好休息。
睡醒了一睁眼,赵凤婵已经在洗漱打扮了。
贺远慢条斯理地穿戴完毕,将几把钥匙交给赵凤婵。
赵凤婵惊讶地看他。
“今晚我有任务,明天要是回不来,这些钥匙就交给你来保管,使用吧。”
“......今晚上是去刺杀张啸林?”赵凤婵问道。
“嗯,祝我好运吧。”
张宅守卫最多,又要硬杀进去,是迄今为止难度最大的刺杀,贺远实在没有十足把握。
赵凤婵怔了一下,从脖子上摘下一个小玉坠儿来:“这是我去年在歌乐山道观求的一块玉坠,可以逢凶化吉,暂且借你戴上,等你安然回来再还给我。”
贺远根本不信,不过也不愿拂逆她的好意,接过来小声说:“去年你求来的辟邪物,救得了今年的我吗?”
说归说,他还是戴在了脖子上,同时嘟囔道:“也给你的两位偶像祈祷祈祷吧,他们才是冲在第一线的。”
贺远把从王天木那儿要来的子弹带上,晚上他要从报社直接去找詹森和陈默,这是绝密任务,除了行动的三人和避不开的赵凤婵,谁也不知道,王天木都蒙在鼓里。
出门的时候,赵凤婵想和他拥抱一下,贺远假装没看见,直接推门下楼。
他先把武器弹药送到自己买的房子,这里离詹森的安全屋不远,然后驱车继续赶往报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