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天,又有消息说,张宇初天师以‘李代桃僵’的法术救了你,我这才安下心来,继续在山上养伤……风郎!你待我怎地会这么好?
“我是个命苦的人,生来就贱,又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可是老天真的待我不薄,毕竟还有你,还有师父、师母这样真心待我……”
说到此处,她抑制不住心中激荡,竟一头扎在风清扬怀中,“呜呜”大哭起来。
风清扬抚摸着她的秀发,柔声道:
“小娥姊姊!你过去的事虽然不好,那也都怪不得你,师父师母都见你身世可怜,不因此瞧你不起,反而加倍疼惜你,我对你除了刻骨之爱,又何尝不是这么想?
“你现下已经改过迁善,千万莫要再自轻自贱,你是很好的,很好的……在我心中,你永远是冰清玉洁的好孩子……”
桑小娥破涕为笑,两人对望一眼,心中都是喜悦无限。
此时已近中午,日光朗照,映在桑小娥脸上,只见她几滴大大的泪珠挂在腮边,与日辉映,面若芙蓉初放,尤其明艳不可方物。
风清扬与她相别一年,这时又猛可地看到她的绝世容光,不由得痴了。
桑小娥伤本不重,风清扬的金创药又是华山秘传,灵验无比,经过这么久的休息,已能行动自如。
她与心上人相逢,当真是喜悦无限,倍觉精神焕发。
二人谈了许久,腹中均感饥饿,风清扬帮她换好新衣,其间自也免不得罗唣摩娑,费时良久。
桑小娥洗梳头,起身与风清扬携手出门,寻了一家酒馆,饱餐一顿。
两人都是神清气爽,这顿酒饭用得加倍畅快。
席间,风清扬又问起桑小娥下山及遭逢到河朔群雄的过程。
原来,桑小娥在昆仑山上将养一年有余,身体方才完全复原,武功也尽复旧观。
她虽与段子羽及诸位师母情谊至亲。
却也加倍地悬念风清扬。
这一日便告辞下山,来寻自己情郎。
段子羽等与她相处久了,益发觉她心地纯良,聪明机巧,都是极为喜爱。
乍说分别,竟自恋恋不舍起来,但他们小夫妻团聚,那是无比正经之事,不便挽留,也只好远送一程,洒泪而别。
桑小娥一路往华山行去,临到华山脚下,听得几位二代弟子说风清扬前往姑苏,一去大半年了竟无音讯,当下转道欲往南方相寻。
她原来武功便高,加上毒术出神入化,人又是机警剔透,一路上虽有几伙毛贼见她美貌,想打她的主意,俱都被她轻者轻惩,重者重惩,挥手之间便打发了。
她本来遭际不幸,恨极了男人,这时既得与风清扬相恋,又从生到死,由死到生地走了一圈儿,于这些事便也看得淡了,倒也不出重手,没要了那些人的性命。
哪知这一日行到沧州地界,偶然之间与号称“冀北双狼刀”的郑锴、郑铸两兄弟朝了相。
这两兄弟的师叔曾因贪花好色,死在她的手上。
他们一直寻她报仇未果,相见之下,动起手来。
这两兄弟在武林中只是二三流角色,五十招之后便双双被桑小娥挫败,落荒而逃。
桑小娥念着自己过恶,也不为已甚。这两兄弟都不死心,赶到“虎鹤双形”的路善长庄上,约齐了三十多位北直隶道上的武林人士,布下眼线,一有桑小娥踪迹,便倾巢出动,定要杀之而后甘心。
桑小娥行至建德地方,终被河朔群雄发现围攻。她武功虽然不弱,怎当得三四十个如狼似虎的高手突袭?
当下腿上受伤,仗着一手暗器厉害,又狡计百出,且战且走,这才支撑了六七个时辰。
若非天缘凑巧,夜中撞见了风清扬,只怕也难幸免。
两人这场酒饮至半酣,已过了一个多时辰。
北地里冬日甚短,此时日色已有昏黄之意。
两人谈谈说说,轻颦浅笑,都不觉情动。风清扬会了酒资,两人携手回至客栈。
此时小镇上人群熙攘,众人久在乡下,哪里见过这等俊男美女?
他二人行在街上,如娇花傍柳,玉树啼莺,不少人都看得呆了。
日色西沉之际,两人回到店中。
此刻日色昏薄,屋中光线甚暗,风清扬掌起油灯,放在桌上,抬眼看桑小娥坐在床边,拈弄衣带,若有所思,于是问道:
“小娥姊姊!你想什么?”
桑小娥嫣然一笑,面色一红,低下头去,竟不言语。
风清扬会意,见到灯光的红晕之下,桑小娥眼波欲流,媚态横生,说不出的好看,当下笑道:
“小娥姊姊!昨夜我对那帮追杀你的家伙说道我们要略叙契阔,现下这才开始要叙呢!”
使一个“双龙抢珠”之势,一跃而前,将桑小娥紧紧抱在怀中。
桑小娥与他别来已久,这时被他一抱,心魂俱醉,急道:“你……你……还是吹熄了灯火罢!”
风清扬笑道:“那可不行。我们一年不见,我倒要好好端详一下我的娥姊姊,看看你比从前漂亮了多少!”
口中说着,手下不停,已经开始脱剥桑小娥的衣衫。
桑小娥娇羞满面,任他摆布,只觉浑身像没了骨头一样软软的,连一个小指头儿也动弹不得。
片刻之间,桑小娥已经不着寸缕,一尊白玉般的身体呈现在风清扬面前。
风清扬持着烛火,由上至下,如饥似渴地领略着造物主的杰作:
秀细的颈项,柔美的双肩,高耸浑圆的乳峰,梨涡般浅深有致的小腹,丰腴修长的双腿,小鹿般若惊若逝的双足……
他用一双眼睛勾画着桑小娥身上每一道和谐流转的曲线:由肩至胸,由胸至腹……虽然这个美奂美仑的身体曾无数次在自己身边扭动变幻,灯下看来,竟还别有一番动人心魄的魅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