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上撩了一把,让他有些心痒。
萧元景分明没醉,可此时却像是又饮了酒一样,目光落在南云没什么血色的唇上,毫不犹豫地覆了上去。
南云:“……”
像是有人在她脑子里放了把火,将理智都烧成了浆糊,眼前一片漆黑,唇上陌生的触感让她手足无措,几乎忘了该怎么呼吸。
她呆呆愣愣的,任由萧元景摆布。
萧元景咬着她的下唇轻噬,见她压根不懂回应,便又分开了她的唇齿,更深地交缠。
南云的身子不可抑制地颤抖了起来,舌尖像是品到了微甜的酒,昏昏沉沉的,像是也醉了。
什么都看不见,能够感知到的唯有萧元景一人。
她生涩得很,不懂回应,但好在听话得很,予取予求。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方才分开来。
萧元景挪开了手,微微退开,打量着身下的美人。
鬓发散乱,原本没什么血色的唇倒像是染了胭脂,红艳艳的,还带着水光。她眼中仍旧尽是茫然无措,像是还没弄清楚眼下的状况,但也盈着水意,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一样。
像是有些委屈,又像是动|情。
但不管是哪一种,都让他格外地满意。
萧元景心情大好,又在她唇角落了一吻,而后撑着坐起身来,绕了缕她的头发把玩着。
没了遮掩,亮光复又入了眼,南云猛地回过神来,自己又抬手遮住了脸。
萧元景将此看在眼里,笑了声:“这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南云偏过脸去背对着他,不答。
“我倒是想问问,”萧元景的声音中带着些懒散,“你如今就这么一副模样了,当初送上门来引|诱我时,是想怎么做呢?”
若是要再多做些什么,她怕是都要找个洞藏起来了吧?
他说话时毫不避讳,仿佛不是在谈这种情|事,而是品茶闲聊一样随意。
南云愈发脸热了,并不想探讨这种问题,可萧元景又贴近了些:“嗯?”
“这种事情……”南云见他一副不问出个结果不罢休的模样,只得小声道,“纸上谈兵,知易行难。”
她到底是脸皮薄,连这种事都能说得文绉绉的。
只是声音绵软,像是绕指柔,便显得不大正经了。
萧元景被南云给逗笑了,虽有心再做点什么,可明日一早还有旁的要事耽搁不得,再加上能看出她也隐隐有些抵触,便作罢了。
他勾着手腕,将南云拉了起来:“时辰不早了,回去歇息吧。”
南云如蒙大赦,低低地应了声,略微整理了下衣裳,快步出了门。
夜间微凉有风,南云出门后缓了许久,发热的脸颊才算是渐渐恢复如常。此时已经很晚,满院的仆从大都歇下,她便也没在外边逗留,直接回了房。
然而这一夜睡得却并不安稳,总是会断断续续梦到许多,又多年前的旧事,也有夜间的旖旎纠缠。
一时是方晟送她发簪,教她拿野草编些小玩意;
一时又是萧元景,压低了声音,在耳边问她些难以启齿的话。
这梦实在是杂乱无章,又难以挣脱,等到第二日醒来时竟已是天光大亮。南云盯着那床帐上的流苏看了会儿,深感莫名其妙,片刻后起身来穿衣洗漱。
挂起床帐后,南云被日光照得闭了闭眼。
这三年来,她早就改掉了赖床的毛病,起得很早,如今竟然会再睡过头,也着实是意外。
南云没敢再消磨时间,洗漱之后,便立即出门到前院去了。
好在萧元景已经出了门,这院中也没什么活,倒是不显得她躲懒了。
正院这边的丫鬟大都很和善,还专程给她留了糕点,南云含笑道了谢,又帮着她们修剪了院中的花枝。
等到空闲下来,她想了想,出门去寻梁氏。